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归白》芹生 文案: 一个神经病杀光了或折磨着与小受有关的人,并且把小受洗脑了相亲相爱的故事。 专注HE一万年,不虐,我们绝对不虐~ PS:此文三观不正,食用请注意。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凡左归 ┃ 配角:付曳黎紫萧景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白凡没想过他会再见到左归,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但看到左归越走越近的步子,白凡还是怂了。 算了吧,都多少年了,人家还记得你吗?白凡低着头拿出手机装作在回复信息,左归经过他的一瞬间,白凡的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微微发颤。可左归没有丝毫的停顿,这让白凡不禁有些失望。 失望什么呢?白凡在心中嗤笑,难道当年的教训还没学明白? 那人心里终归没有他,就连他的名字,也不曾记住过吧。 沉迷在自己情绪中的白凡,没能发现,他身后那双,充满着疯狂和暴虐的眼睛。 白凡回到家中,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见温柔可人的妻子对他说:“回来啦?可以开饭了。小可~爸爸回来了!” “爸爸!” 接住从房间里冲出来扑到他身上的小鬼,白凡撤出了一个笑脸:“小可乖,让爸爸先去洗个澡。刚从外面……” “刚从外面里回来,一身都是细菌病毒,不可以碰你!爸爸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啊?”小可抱怨道,“我只是一天没见你很想你嘛!” 被小可小孩子气的话给安慰了,白凡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平淡的一天就在给孩子辅导完作业,哄孩子睡觉后结束,但今天有些不同,他被妻子叫住:“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可以告诉我吗?” 白凡收回打开他房门的手,但转而又握到门把上:“没什么,只是工作太累了。” 躺在床上,白凡发现自己毫无睡意。左归对他的影响到底超过了他的想象。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碰到左归的事情,他都会烦躁不安,心中乱成麻。 就这么挣扎着过了半宿,不知何时白凡竟睡着了,但睡得不安稳,梦繁多而杂乱。 不可避免的,梦中出现了左归。 他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他和左归刚相识的那段日子。 左归是转校生,从A国回来的归国子女,想当然受到了全校的关注。虽说他本人很低调地没有宣扬出去,但对于那个年代的人而言,出个国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更何况是在国外喝了几年洋墨水呢? 白凡是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也不喜欢起哄之类很没品的行为,所以开学大半个学期了,他从没有和这个所谓的归国子女谈过话,虽然据说他长得英俊潇洒,高大帅气,很冷淡的性格。为什么是据说呢?因为每一次下课或上课前,他周围都挤满了人,无论男生女生都爱往他那个方向跑。而上课的时候白凡又只爱看窗外,对那所谓归国子女没有一点儿兴趣。 本该是如此的,对,本该。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高二生已经隐隐有高考来临的压力了。一周一节的体育课难得没有被其他老师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给抢走,但白凡因为前不久刚扭伤了脚的原因,只能坐在教室里休息。 昨天晚上他复习到很晚,打算在教室里趴一会。但没多久他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锁着他,让他难以入睡。 白凡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张没见过的脸在自己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影子。 “额……同学,怎么了吗?”白凡不解地问。 “今天的数学作业是什么?” 虽然话说得很清楚,但咬字却有些刻意,像是想要努力将发音说标准的感觉。 白凡愣了一下,又听见他说了一遍。 “啊,”白凡道,“练习册第87页到第90页,向导部分。” “谢谢。”说完,他就起身从他前面的位置站起来,走到了那个经常被人包围的位置上坐下。 白凡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就是那个转校生啊……长得确实很不错,怪不得那些女生一个个都粘着他。 白凡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看到操场上那些打篮球的同学的身影,不由感叹一句,啊……青春…… 发什么神经呢?白凡偷偷嘲笑了自己一句。 冬日的暖阳洒在少年的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凡一直能感受到一股视线时不时地聚集在他身上,但他真正追过去的时候又消失无影。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那天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有脚步声跟在他身后。 他原先也以为是隔壁的邻居之类的。但他注意到只要他放慢脚步之后,后面的那个脚步也随之放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后,白凡终于差不多能确定自己被跟踪了。 白凡很慌乱,因为他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爸妈各自有家庭,每次和他们通话的内容无非是学习怎么样?钱够吗?这两句话。 估计他说了父母也会说是他学习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吧?确实,他一个男生,除了钱,还有什么好惦记的?抢钱也不会踩线这么久啊!而班级的男生没有和他关系好到可以谈论这种事情的地步。女生倒是有几个聊得来的,但是和她们说又有什么用? 就这么又被跟踪了一个星期,白凡受不了了,他握紧手里的小刀,打算去看看天天跟在他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要他的命的话,也不会拖这么久了,白凡安慰自己。 打定主意,白凡在快速走过一个拐角后贴着墙停下,还很仔细的踏着脚装作还在走的样子。不出意外,有个人直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只是看见了那个人的脸,白凡赶紧把手中的刀给收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那个转校生,左归。 白凡会知道左归的名字还是因为那群女生天天在他耳边叽歪的缘故。 “额……那个,你刚刚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白凡说着还伸头往巷子口张望。但因为左归身体挡着的原因,白凡此刻的动作就像是趴在左归的怀里一样。 左归扶起白凡,看他一脸懵懵的样子,说:“巷子里就我一个人。” “啊……是吗?”白凡挠挠头,难道真是他的错觉? “怎么了吗?” 白凡张了张嘴,还是摇头不语。他和左归又不熟,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吧? “铃铃铃……”白凡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本想问左归为何会在这里的他只好和左归打了个招呼就往家里走:“喂,小野,怎么了?” “你别哭!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小野全名付曳。是和白凡一起长大的女孩。从她的外号里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孩有多么叛逆不羁,这是白凡第一次看见付曳哭。 “小白呜呜……”付曳一把抱住白凡的身子,“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啊……” 白凡温柔地抚摸着付曳的短发:“我在这里。” 白凡请了一天的假照顾付曳。以付曳如今的状态,白凡实在是放不下心让她一个人待着。付曳家里的情况和白凡家差不多,家里只有偶尔会来的钟点工,父母都在忙着工作。 付曳哭了一夜,直到天将明的时候才渐渐睡过去,不过不到两小时又醒了,见她一脸憔悴,白凡皱了皱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长叹一口气,白凡说:“我去给你买早饭。” 白凡打开门,就发现小区大门前有个人站在那儿。他走近一看,竟是左归?!他怎么在这里? “左归?你怎么在这?”白凡问道。 左归只是死死盯着白凡上下扫视,随后说:“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我得照顾人。”白凡摆摆手,“话说你怎么在这里?”白凡说着推门出去,往卖早点的地方走去。 “你昨天走有点急。” “啊!谢谢你关心,不过没什么事。你不会在门外站了一晚上吧?” 左归抿着嘴不说话,白凡就知道他猜中了。白凡愣了下,这人也太老实了吧?竟然为了个不熟的同学站在冷风里站了一晚上! 原先白凡想问左归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没告诉过他呢!不过左归是个可以深交的人……吧?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左归竟然是这么热心的人! “你有手机吗?” 左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当时最新款的翻盖手机,白凡撇撇嘴,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白凡说:“昨晚真是谢谢你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和我说吧!别再一个人站在外边等了。那我先去买早饭了!” “嗯……” 白凡将闹铃关了,没睡好觉让他感觉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厨房里,妻子已经将早饭做好了,是白凡习惯的清粥小菜。 “小可还没起吗?” “今天周六,让他多睡一会吧。” 白凡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妻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小可念叨着去科技馆已经很久了,你能不能……” 白凡皱了皱眉,今天中午他有一个饭局必须现身。 见白凡不说话,她也就明白了,但白凡不忍心让小可难过:“我明天带他去。” 见白凡答应了,妻子也没见多大的开心,似乎只是提起了要丈夫带孩子去玩的建议。 过了一个小时,小可还没起来,白凡放下手中的报纸,到房间将小可从被子里挖出来。 小可被闹了觉,有些不开心,“爸爸,让我再睡一会嘛!” 属于小孩子的软糯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很喜欢,可白凡还是说:“不可以,都八点半了,再不起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妻子买菜去了,家里就父子俩,白凡热了粥,看小可吃完饭,就带着他在客厅里看新闻。 虽然小可才九岁,但却不像一般孩子一样闹腾,老老实实地坐在白凡身边看着,也不会吵闹着让白凡换台。只是时不时会问问白凡一些小孩子不太明白的词汇。 十点半,妻子回来了,白凡也差不多时候出发了。 “小可,爸爸要出门了,你在看一会就乖乖做作业去,知道吗?” “yes sir!”小可调皮地敬了个礼,白凡宠溺地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 第2章 第二章 来到预订的酒店,秘书小姐已经在大厅候着了。见到白凡,秘书小姐整理一下衣服,跟上白凡的脚步:“客人来了吗?” “还没有,十分钟前联系过他们那边的助理,说是有点塞车可能会晚一点到。我已经让厨房推迟了上菜的时间。” 白凡点点头,接下来就是等待的问题了。 这次的合作是公司下半年最大的一单生意。L集团旗下最有名的香水品牌在近日将推出一款男士香水,搞定这款香水的广告,是白凡的任务。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房门才被打开,秘书小姐带着人领到位子上去。L集团来的是以刘浩为主的三人,等各位客人坐定,也就差不多开始上菜了。 白凡订的是S市有名的酒店,以沪菜最为出名,客人们似乎对此都比较满意。 酒过三巡,该寒暄的都寒暄过了,这次也只是因为拿到了广告,而和对方一同庆祝。 “白凡,”刘浩放下酒杯,“这次的负责人临时换了人,所以这场饭局我本不该出场,但无奈那位实在是讨厌饭局得很,希望您到时候不要怪罪才好!” 白凡善意地笑了笑,嘴上说了句无事,可心里却在嘀咕。这L集团的人是做什么呢?项目在这个节骨眼上临时换负责人?该敲定的都敲定了,接下去也不过是监制广告拍摄过程罢了。 饭局散了后,白凡亲自将人送上车,见车开走后,转头对秘书小姐说:“回去查查这个临时负责人是什么来头。” “好的。”秘书小姐确认了行程后说,“下午三点约了这次的签约艺人在锦博进行会谈。” “我知道了。”白凡看了眼时间,一点半,还是会公司休息一会吧,回家的路程有点远了。 锦博是华国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建了不到五年,便已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其间捧红了有十来个一线明星,更有影帝影后各两个。这次合作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影帝,萧景。 萧景,二十八岁,出道不过五年,就已经拿下了两次影帝桂冠,人气也高。最主要的是从出道以来,接过的广告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且代言过的广告也是国际上的一线品牌。这就是为什么L集团会看上不过坎坎28岁的“小鲜肉”了。 一打开会议室的门,白凡就被人抱了个满怀:“阿凡,好久不见了!” 白凡笑着推开了萧景,“好久不见。” 白凡和萧景的相识,是前年萧景接下了他们公司的另一个广告企划的代言,当时也是他负责的案子。对于这个和他同岁,没有一点架子的年轻人,白凡一直都比较欣赏。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萧景拉着白凡在自己的位置旁边坐下,“啊,是上次电影节的时候,只是当时我在走红毯,你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我后来找了你许久都找不到你。”萧景略抱怨的语气说道。 明明大荧幕上看起来这人成熟地很,可私底下却是一副大男孩的样子,白凡当初还感叹了一番:“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白凡早就记不太清当天是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可能当时有急事吧。真是不好意思啦萧大影帝。” 萧景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阿凡,我也不是怪你,就是……” 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这次的总导演和副导演,还有一些相关的工作人员,而最后进来的一个人,却让白凡愣住了。 左归。 他怎么会在这里?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总导演连忙道歉,“白先生,萧景,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L集团的总裁,左归,左先生,同时也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萧景见白凡一副呆愣的样子,将他拉起来,再和左归打招呼:“萧景。” 左归只是瞥了萧景的手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就将眼神专注地盯着白凡,只是那双瞳色偏淡的眸子深处,有着不明的情绪波动。 萧景眼里阴暗闪过一丝,很快恢复于平静,收回了手,装作不在意。 白凡回过神,淡淡道:“白凡。” “啊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站着了,坐下来大家好好聊聊这次的广告拍摄。”导演打了个手势,大家也都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白凡小心地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左归,原来L集团的负责人是他啊,只是今天的会议并没有说L集团的人会到场啊。他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啊,希望接下来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负责这次拍摄的是杨明导演,不过三十三岁,就已经是国际上知名的大导演了,他本人在A国长大,直到二十岁才回来,所以会议开头没有白凡最厌恶的那一套,不过一个小时,就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 白凡因为看到左归所以颇有些心神不稳,但他开会时向来喜欢放空,坐他身边的萧景倒是没看出什么,只是左归全程都不吭一声地盯着白凡,导演问他的意见也只是略微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这次会议就到这里吧。”杨明说,“Derek(左归)?” “I have something to do.”一口流利的英国腔,左归说完杨明就带着人撤了。而会议室中只剩下了左归,萧景和白凡三人。 白凡自觉左归要找的人不是他,所以抬起脚就打算出门,可是却意外被人抓住了手腕,很疼。 “阿凡?”萧景见状连忙走到白凡身边,只是白凡叹了口气对萧景说:“我没事,你先出去,我和左先生聊一聊。” 萧景知道工作上的事情不方便有他一个外人在场,只好退出了会议室,还好心地给他们带上了门。 白凡在心里长叹一声,挣开了左归的手。 “好久不见了,左先生。”脸上是白凡惯有的生意场上的微笑,主动和左归拉开了两步距离。近十年过去,白凡发现自己在他面前还是有发自内心的害怕。对,害怕。那双深邃的灰色的眼睛紧紧锁住他的身影,就像有一条冰冷的蟒蛇缠住他一样。 左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凡。白凡只好继续说下去:“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国呢?啊,对了,今天刘总和我说,临时换了个负责人,竟然是你啊。应该是不久前回来的吧?没想到这次的合作伙伴是以前的老同学……”白凡止了嘴,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而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付曳曾经问过白凡一个问题,“你说,被时间折磨着的爱情最终会走向哪个方向呢?” 白凡犹记得当初自己的回答:“回归平静。” 而十年后的他,仍然是这个答案。 第3章 第三章 白凡和左归渐渐熟悉起来了,就在他们互换了手机号之后。 男孩子之间的都聊些什么呢?白凡不知道。从他小时候开始,他就被付曳一个人霸占了,一直到他如今上高二,真正玩的来的男生是没有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交到同性别的朋友。总觉的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白凡晃晃脑袋,专心回复左归的短信【是呀,我周末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做作业。或者有时候被付曳叫出去打球。付曳就是上次电话里的那个女生,下次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这次左归回复的有些慢,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回的短信。 【你喜欢玩桌球吗?】 【付曳带我去玩过,可是我不太会玩。:(】 这回左归干脆不回复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白凡手忙脚乱地按了接听,就听见左归特有的稍显刻意的咬字从电话里传来:“白凡?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白凡反应,就挂了电话。白凡一脸懵逼的表情。 【啥啥啥?三点来接我?接我干啥呀?】 可是这回左归没有理他了,专门打个电话过去问好像很傻,白凡只好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仰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凡郁闷了。 因为家里就白凡一个人,所以周末的时候白凡都是饿了才知道找东西吃的。等他吃完饭收拾完餐具就已经两点多了。在家里走了两圈,写了几题数学题,白凡困得不行,直接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白凡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是谁呀?”白凡嘟囔道,明明门上有门铃啊。 打开门一看,左归正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左归?你怎么来啦?”白凡连忙将左归带进来,“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睡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三点十五。额……白凡似乎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连忙转过身对左归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做题做一半太困了就睡过去了。” 左归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但是见白凡一副困倦的样子,也不想凶他了:“你困吗?” 白凡点了点头。 左归拉着白凡的手,带他到房间去。这不是左归第一次来所以找得到白凡的房间。将他推倒在床上,跟着躺在白凡的身边,手搭在白凡的腰上,“那今天就睡觉吧。” 白凡到现在也没明白左归到底是来找他干嘛的,好像昨天左归说什么要来接他,接他去干嘛?打桌球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又睡起觉来了? 昨天晚上托付曳的福,白凡到快四点了才被付曳女王恩准去睡觉,即使刚刚睡了快一个小时,白凡还是睡着了,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很暖和的被子里,脸都睡得粉红红的。 左归小心地将人揽到怀里,微撑起身,探到白凡的背后,在他的背上吮吸着。没过多久,白凡的背上就变得红红紫紫没一块好的了。而白凡本人却睡得和猪一样,丝毫没有动静。 付曳曾经说,白凡睡着了后,被人强了估计都没有感觉,是有一定道理的。 “Venus.”左归轻轻在白凡唇上吻了一下,“I got you.” 将舌头探入白凡的口中,纠缠着白凡的,直到白凡挣扎了起来左归才将他放开。 看着白凡因为接吻而变得红艳的唇瓣,左归不可抑制地又低下头,只是这次就在唇外斯磨,并没有深入。 白凡醒的时候,左归正靠在床头用手机打字。冬天天黑的早,现在也不过五点半。 “醒了?想吃什么?”左归捏了捏白凡的脸。 白凡说:“火锅。”是软软糯糯透着少年特有的沙哑嗓音。 左归点点头,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打电话。 白凡舔了舔唇,怎么感觉有些辣辣的? 。 左归看了眼白凡无名指上的戒指,白凡显然也注意到左归的视线,略不自然地收回左手放到裤兜里。 白凡叹了口气,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还有事吗左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唔……” 后面的话全都被左归给堵住了。 左归将白凡整个拉入怀里,195的身高面对178的白凡也占了绝对的优势,更何况白凡向来瘦弱。 白凡用力推着左归,但无奈左归抱的太紧,他根本没办法推开。 左归简直疯了!外面随时有可能会有人进来!虽然现在的社会对同性恋没以前那样厌恶,但总归这样的关系不是多么值得宣扬的!而且他之后还要来这里商讨工作,要是被发现了…… 左归非常不满白凡的不专注,他用力咬了下白凡的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满意地放过这个地方,又趁着白凡吃痛的时候,舌头灵活地钻入白凡嘴里扫荡。 这场激烈的吻从白凡憋的脸红到开始发白左归才放开他。 白凡喘着气,手抓着左归胸口的衣服,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更称得白凡的手瘦骨嶙峋了。 白凡很快就把手松开了,推开左归,整了整因为左归而变乱的衣服,向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Venus!” 左归在后面轻生叫着,白凡只是略微停了一下,又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去。 去你的维纳斯!老子是男的! 白凡的脾气很好,几乎没有人能够惹他生气。但这次他是真的被左归气到了,就连粗口都爆出来了,虽然只是在心里说。 他们这样算什么呢?白凡嘲讽地笑了笑。旧情人的调。情么?十年不见,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开吻吗? 白凡称着红灯的时候抽出纸张将下唇上滴下的血随便擦了擦。想起刚刚在锦博的大厅里,那些来往的人略带深意的眼神,白凡的脸就烧的慌! “回来了?今天比平时早了很多……”妻子住了嘴,有些失措地看着白凡下唇的伤口。伤口很深很明显,唇上的血颜色有些深。这样暧昧的位置…… 白凡撇了她一眼,径自回房间去了,显然是不愿同妻子装什么夫妻情深的戏码了虽然平时也不见他装过。 妻子站在门口,保持着给白凡拿包的姿势,紧紧捏住手里的公文包,指甲扎进包带的皮上,留下了一个个印子。 第4章 第四章 白凡发现,一个月前被跟踪的情况又开始出现了。 那时刚下完自习,左归说要和他一起回去被他拒绝了。 要不是上周去了左归家,白凡还没发现左归和他家完全就是两个方向!下晚自习都已经九点半了,他家离学校也挺远的距离,左归还陪他回去,简直太浪费时间了!而且现在又是冬天,S市的冬天虽不像北方那样可怕,但街上的冷空气会穿过衣服透进骨子里,即便是强壮如左归,还是令白凡很是担心。 白凡心里有些害怕,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暗暗骂自己怎么会忘了这茬!和左归一起走了一个月后恢复独身一周白凡发现,这条他走了四年多的小路是多么的狭长黑暗而又是多么好的犯事地点! 终于进了屋,白凡长吁口气,又赶忙将大门锁好。 白凡家是公寓式的旧楼,楼层不高,不过六楼而已,而白凡家更是只有三层楼的高度,而且防盗网也开始生锈了,锈迹斑斑的模样看起来只要轻轻一掰就可以弄断。自己一个人住了七八年都没有发现,这个房子没被小偷盯上简直是老天保佑! 将家里的窗户都锁死,虽然真正有什么不法分子来了也没什么用,好在也是一个安慰。 口袋里突然震动的手机吓了白凡一大跳,他掏出手机一看,竟是付曳这祖宗! 话说自从上次付曳哭了以后他就在没有见过她了,这还是付曳自那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小白~!”转了两转的叫声令白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在哪里呀~” 白凡搓了搓手臂:“家里呢,说吧,帮啥忙?”付曳一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就是有事要他帮忙了,而且通常不是什么好事。 “嗯……嗯……”付曳难得地竟然开不了口了!白凡为此震惊不已。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皮比犀牛还厚的付曳也会不好意思?明天会下红雨的吧,会吧? “小野,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们俩三岁的时候就把对方最私密的地方都看个遍了好吗?” 付曳在那头笑骂了句,才开口道:“周六你有空的吧?我带你见个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白凡笑了,他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见个人啊!不过这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谁呢?付曳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很少把人放在心上的,就连白凡,也只是付曳心中重要的人,这个担了付曳两个很重要的人,也不知道幸福还是悲惨呀…… “对了,姐最近忙着事,都忘记你了,有人欺负你没有?告诉姐一声,姐帮你解决!” 白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被跟踪这件事告诉付曳了,不出意料地,付曳狠狠嘲笑了白凡一通:“哈哈哈哈……小白!你个大男人怎么胆子那么小啊?而且,噗……哈哈哈,你说他跟踪你个男人干嘛?劫财还是劫色啊?嗯……你这姿色……劫色的可能会比较大一点!噗哈哈哈哈……” 白凡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就知道付曳会是这个态度!不过被付曳这么一闹,他心里倒是放开了不少。对啊,他一个大男人,跟踪他图什么啊?变态杀人狂也不带踩点踩这样久的,而且他们大都是随心情杀人,哪有这样的国际时间来做跟踪这件事?早都被抓了好吗? 白凡放了心,安心地睡了过去。 “喜欢电影吗?” 白凡听了亮了亮眼,激动的连连点头:“好的呀,什么时候去?” “周六晚上的票。”左归从口袋中拿出两张电影票,但白凡已经不再那样激动了。左归已经从白凡的表情中知道了他的答案,果然。 “啊……不好意思,那天我和小野有约。” 左归将票收回口袋里,在白凡看不见的地方,那两张票被左归□□成一团。 左归生气了,证据就是白凡和左归讲话的时候左归只是嗯,或者是摇头表示了。虽然左归平时的话不多,但这样明显的敷衍的语气让白凡有些莫名其妙。白凡不再经常和左归说话了,虽然左归如今已经调到白凡后桌。 “小白,和你介绍一下,黎紫,我女朋友~记得碰到了要叫大嫂!” 黎紫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清纯又可爱的类型,对于她俩搞拉拉这一套白凡倒没有太大的关注,反而是纳闷这样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到底看上付曳这傻大粗的假汉子哪一点? 白凡最近因为和左归的冷战而搞得心情有些不佳,饭局上虽然在极力和她们搭话但那藏不住心事的眼睛就连付曳这傻大粗都发现了。 白凡不想扰了她们的兴致,吃过饭后就打着不想当电灯泡的口号开溜了。 看了眼时间,不过才七点多,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和左归看电影去呢!左归可是他第一个同性别的朋友,和左归吵架令白凡有些不知所措,更有很多的难过。 白凡不想这么早回去,想起家里的生活用品快没了,打算到超市里逛一圈。 超市果真是消磨时间的好去处,等从超市出来,都已经九点了。冬日的街行人要少的多,更何况是在郊区的地方呢? 走到那条黑色的小巷子里,白凡突然想起来,那跟踪狂有几天没出现了啊!果真是自己的错觉么?可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是一个噩梦,白凡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可怕的一场噩梦。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影,将白凡狠狠压在墙上,塑料袋被甩在地上,高大的身躯将他紧紧包裹在黑暗里,白凡的脸被一只手压着贴在墙上,而一条有力的腿也顶住他的膝盖让他动弹不得。紧接着,白凡感觉到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裤头,私密处暴露在冷空气下的那一瞬,白凡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感觉到一只很大的手握住他,手劲很大,让白凡感到很疼,而腰上那根硬的东西更是让白凡惊恐,那热度似乎都能从厚厚的衣服外传达到白凡的皮肤处,让白凡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男人似乎没有想用的意思,只是锲而不舍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过了多久呢?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白凡不知道,只知道最后他疼得受不了了,只好逼着自己在他手里弄出一点东西。那人似乎是不满意的样子,还想继续,但见白凡那处已经整个变得通红,甚至有了血丝,只好随意将白凡的裤子套上,转身走了。 白凡颤抖着给自己穿好衣服,捡起塑料袋,其中因为手软而重复了好几次才成功。他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软着脚离开巷子。他原本想在休息下的,但是想到那个男人还有在回来的可能,白凡就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他是被wei亵了吧?被一个男人……白凡的脑袋很懵,他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是现实还是梦,甚至他都记不起来今天是为了什么出门了……他只知道,现在他要回家,回家干嘛呢?对,回家洗个澡,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睡一觉,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会没事的,白凡对自己说。 当白凡看到站在他家楼下的那个人的时候,白凡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第5章 第五章 因为答应了小可要带他去科技馆,小可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就怕白凡突然反悔。 “爸爸!快起来!你答应我今天要去科技馆的!”小可摇着白凡的肩膀,白凡被他弄得也没办法睡觉了,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时间才六点半而已,白凡略无奈地摸了摸小可的头发:“小可,这么早科技馆还没开门呢!别着急。” 小可一到科技馆就跟猴子见了香蕉一样兴奋不已,这窜窜那窜窜,这摸摸,那摸摸,还时不时地问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白凡就站在小可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那样生动鲜活的模样,似乎又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时间过得真快,从那之后已经七八年了啊。 要说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就是时间了。不是因为什么人的到来而开始,也不会因为因为什么人的消逝而停止。 它是一个无欲无欢无悲无喜的旁观者,又是这个世界所有生命的主宰。 “白付可!不要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乱跑!”白凡轻斥道。 是的,小可全名白付可,白凡的白,付曳的付,可以的可。虽然这孩子的名字的读音悲催地和“妇科”这俩字太过接近,但也阻止不了付曳对这个名字的偏爱。 “付可。”付曳轻轻抱着怀里的男婴,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他,“付曳的付,可以的可。我希望他的人生是自由的,没有拘束的。所有他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可以的,被允许的,即便是犯罪。” “小白……让他尽情地做他想做的事!连着我们的份一起!”付曳抓着白凡的手,似乎是在悬崖边上紧抓着的一根藤蔓,可付曳忘记了,那根藤蔓,尚未成长到能够支撑她的地步。 可惜,付曳也再也不会记起来了。 因为付曳,死了。 “爸爸!”小可把手指放在嘴前,“嘘~!说了多少次别在外面叫我的全名嘛!”虽然小可现在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深意,但不妨碍他那到了更年期的班主任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都一脸便秘了半个月的表情。 白凡捏捏小可带着婴儿肥的脸蛋,:“那你就乖一点别让爸爸不高兴。” 小可嘟了嘟嘴,把头转向一边,但似乎看到了什么人,激动地直喊:“面瘫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白凡顺着小可的目光看去,就见左归正倚靠在他们不远处的那面墙上,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白凡见到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如果白凡是只猫的话,那他现在肯定已经炸成了一个球! 白付可认识左归! 左归不喜欢付曳,非常不喜欢。证据就是每次白凡在提到付曳的时候左归都会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而左归是个不太喜欢讲话的人,尤其是废话。 所以左归和付曳的孩子认识并且关系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令白凡极度惊悚。 对,惊悚。 付曳差点死在左归的手里。 白凡亲眼看到左归将他的左手搭在付曳的脖子上,并且不断地收紧,付曳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又开始发青,直到白凡尖叫着让左归放手。 小可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个叔叔了,所以很想上前去打招呼,却被白凡一把拉住。 “小可不要和陌生人搭话!”白凡的语气很急促,隐隐带着一股怒气,小可明显察觉到了爸爸的不开心,噘着嘴站在爸爸身边,他很想和爸爸说面瘫叔叔不是陌生人,可是直觉告诉他爸爸可能会更生气!而且这是爸爸难得带他出门玩的机会,他不想搞砸了。 “你这么说让我有些伤心,老同学?”左归走向他们,步伐坚定而沉稳,“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被称作陌生人合适吗?说起来,这孩子和我还真有点关系呢。你说,他是该叫我叔叔,还是该……” “够了!”白凡道。左归很少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十年前的白凡要是听到左归说了一句超过二十个字的话,肯定会惊叹道是不是要下红雨了?可如今只让白凡感到很无力,很累。 他为什么要回来?待在A国不好吗? 回来就算了,为什么要来打扰他的生活? 就让所有的一切都随时间而逝去,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吗? 科技馆人来人往,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僵硬的氛围了。 白凡没有被人围观的爱好,牵起小可的手就带着他往外走:“抱歉小可,爸爸好像不小心毁了这次出行,下次爸爸再带你过来好吗?” 小可捏了捏白凡的手心,努力摆出一个笑脸:“没关系的爸爸,今天我已经很开心啦!你不要特地再陪我过来了啦!其实科技馆黎阿姨已经带我来过很多次了。” 白凡看着小可那小心翼翼的表情,让他瞬间涌起排山倒海般的内疚。付曳曾经那样希望小可有一个自由的人生,可好像不小心白凡给毁了。 白凡蹲下身,抚摸着小可的头发:“小可,我是你的爸爸,你不需要对我这样小心,你哭也好,闹也好,和爸爸耍无赖也好!你是我的孩子!父母总会无条件接受孩子的一切,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像今天早上你任性地要求爸爸起床,爸爸就很开心!你应该尽情地和爸爸表达你所想要的一切。只要爸爸做得到,我都会尽全力给你。” 小可不能理解白凡的心理。他怎么能任性呢?他从出生后就没有妈妈,和其他有爸爸又有妈妈的同学比,他只有爸爸。他很害怕,如果有一天,他连爸爸也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黎阿姨不喜欢他,只喜欢爸爸,如果没有了爸爸,他就真的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左归看着白凡拉着那个孩子的手,身影在他的眼里渐渐变小,直到走过拐角转身不见,嘲讽地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各种各样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臭虫不自量力地想要把他的白凡抢走! 当年,他真的该一次性解决了那个女人才好!连带着那叫黎紫的贱。人一起!用更加肮脏,更加污秽的手段,让她们后悔来过这个世界! 黎紫,黎紫……黎紫!黎紫!!黎紫!!! 真没想到,当年,还有一条没能发现的臭虫躲在臭水沟里,竟敢!趁他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将他的白凡霸占了整整十年! 左归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戒指,他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黎紫才对。 是的,该好好想想,非常仔细地。 第6章 第六章 左归站在楼梯口,那高大的身躯放在那让平时还算宽敞的楼梯都显得狭窄不少。 白凡看到他,似乎是找到了自己丢了的魂。回想起刚刚那件事,白凡的再也控制不住了。 泪腺像是失去了控制,不断往下淌着水珠,从白凡苍白憔悴的脸颊划过,在下巴处滴落在外套上。 白凡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他松开了提着塑料袋得手,蹲坐在地上,双手掩面痛哭。 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让他卸下保护膜的安全港。 但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白凡至始至终都是那样沉静的人。 左归走过去把白凡打横抱起,将人整个拢进怀里,抱着他走楼梯,开门,放到床上,但却不曾松手。 白凡将脸埋在左归胸口,眼泪浸湿了左归的衬衫,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 “左归,我好害怕啊……” “左归,有人在跟踪我。” “左归,我刚刚……” “左归,不要走!” “左归,你陪着我好不好?” “左归……” “左归……” 白凡在左归怀里睡着了。 左归很开心。今天晚上他和白凡进行了深一步的交流,虽然过程令他有些不满意。但是白凡叫了他的名字,很多次很多次。而“付曳”,一次都没有。 左归拉开白凡的裤头,又拿出口袋里的软膏,细心地为白凡上药。白色的药膏涂抹在白凡粉嫩的部位,令左归有些控制不住。 他一口咬在白凡嘴上,但不是很用力。轻轻地,轻轻地在白凡的嘴唇上斯磨。 将白凡放倒在床上,左归压上他,并拢住白凡的双腿,掏出可怕的ju物,在白凡的双腿间驰骋。 左归不担心白凡会醒过来,因为刚刚他在旁边点了一柱安眠香。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出,左归对白凡那可怕的不可控制的yu望。 白凡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下shen不再那样火辣辣的,部位反倒转移到腿根去了。白凡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根,呵……一大片红痧!有的地方还有些发青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他昨天没有拉扯到大腿啊!而且这样的部位,也很难会因为外伤有这么大片的红痧出现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白凡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但他经过一晚的沉淀,已经想开了不少。又不是女孩子,只不过是被人摸了几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左归正在厨房煮粥,修长有力的大手时不时搅动砂锅:“醒了?马上就好。” 其实白凡现在有些尴尬。昨天晚上情绪上来了,不管不顾就在左归面前哭了那么久。现在回想起来,作为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大哭简直诡异至极。 左归把粥递给白凡,拉开椅子在白凡身边坐下。看着白凡吃了差不多了,才道:“说吧。昨天晚上的事。” 白凡愣了愣,看着左归的眼里有着哀求。他已经把昨天的事当成一场噩梦。现在睡醒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实在是不想回想昨晚的事。 左归眼神暗了暗:“我们是什么?” “朋友。”白凡顿了顿,又说:“可是朋友也有秘密啊……” 左归的手抚上白凡的脸,上身靠近他,眼睛紧紧盯着白凡:“我很担心你。” 说实话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了,就连白凡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被左归这么一说,白凡就妥协了。 “好……好吧,如果你不会笑我的话。” 白凡将一个月前就开始隐隐感到有人在跟踪他的事到昨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左归。尽管他尽力用平淡的语气说了,可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说到底,白凡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是一个从小没有人关心的少年。他害怕,无助,却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这样隐秘的事情。而左归的存在,似乎比付曳要更加亲密了一些……只是白凡尚未发觉。 左归将白凡揽入怀里,轻轻抚摸白凡的头发,他说:“以后我陪着你。” 。 萧景来电?白凡吞下惊讶,接通了电话:“喂,萧景?” “阿凡!广告明天开拍了,要过来参观一下吗?” 白凡看了眼自己的行程,明天没什么事:“好的!明天我会过去。” 白凡对于萧景会邀请他去拍摄现场感到很不可思议。而且作为监工的其中一方,虽说白凡没有到拍摄现场的意思,但由萧景来邀请他说实话有些怪怪的。不过或许是他有什么事情要当面问他的吧。 白凡一进棚就看见萧景了,他正在拍摄中。萧景确实是长得好,再加上明星又经常保养,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他了。 这次广告的主角是萧景,但也有几个配角的角色,萧景的镜头一拍完,就赶忙朝白凡走过来,拉着他就往休息室走。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萧景拉着白凡在沙发上坐下,严肃地看着白凡,过了几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莫不是拍广告拍傻了? “阿凡!”萧景接下来的话倒是让白凡没有了搞笑的心情,“你和左先生是什么关系?” “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知道我这样问你有一些唐突,但是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很重要。” 白凡皱了皱眉,他发现萧景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的性格,就比如现在这个问题明显不是个能拿出来和交情并没有很深的他所讨论的。更何况他还特地把他叫过来问了这个问题,还是在片场这样的环境里。 “我们是高中同学,不是很熟,很久没见了。”白凡敷衍地说了句,昨晚黎紫和他说的那件有关左归的事让他整个人都烦躁不已,而今天萧景也是为了左归来找他,这让他有种脱离不开左归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好吧……抱歉如果我问的问题冒犯了你的话。”萧景无所谓地笑了笑,但是眼中还是有还没收起来或者是故意不收起来的失望。 “没什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接下来还有约。” 白凡觉得休息室很闷,他想出去走走。和萧景道了别,白凡走出休息室的门就被人叫住了。 杨明,这次拍摄的总导演。 “Derek没和你一起吗?” 白凡的心很乱,现在又听到左归的名字让他感到很烦躁,似乎怎样都逃不开左归这个魔咒。白凡耐着性子和杨明打了招呼,又和其他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刚刚在拍摄中所以大家没发现他),白凡才得以逃开这个地方。 白凡驱车往郊区而去,只有到她身边他才能得以平静。 公墓很安静,几乎看不见人的影子。白凡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墓碑,停在了种满荞麦花的墓碑前。 照片上,是一个美丽年轻的女人,曾经是那样的鲜活。 第7章 第七章 “小可已经九岁了,在学校里和同学相处的很好,学习也很好。他很懂事,从来不要求我给他做什么。”白凡轻柔地扫去墓碑上的灰尘,“除了长相,其他倒是随了我呢。” “你放心,你最爱的黎紫仍然还在扮演着你设定的角色。可是十年过去了,我还是不能理解你当初的想法。明明伤你最深的是黎紫,为什么还要我帮忙照顾她呢?”白凡把手里的荞麦花放下,“你明明是那样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一碰上黎紫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我也是呢……” “如果……如果,你当初没有碰上黎紫,我没有遇上左归,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 白凡看了眼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呢。 “你也觉得今天的我有点奇怪吧?” “左归回来了。” “小野,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了。不过,也只是自以为罢了。” 白凡是带着一身湿气回家的。从墓地回来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湿湿冷冷的细雨洒在身上,让人极不舒服。 “爸爸!你回来啦!”小可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一见到白凡回来,开心极了。 白凡皱了皱眉:“小可,爸爸和你说过了,不可以趴着写作业。怎么不去你房间里的书桌写?” “因为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我很害怕,想出来等你们。” 你们?白凡扫了眼,这才发现只有客厅的灯在亮着,而且其他地方都安静极了。 黎紫去哪里了?白凡拨了黎紫的电话,但提示是无法接通。 白凡紧皱起眉,黎紫出门前都会和他说一声的。而且他们之间的约定黎紫应该没有胆量打破才是,除非,她不想要保证那个的安全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白凡换身衣服,给小可穿好衣服就带着他出门了。 不管了,黎紫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的安全自己可以负责,平时这个时间小可已经吃完饭了,现在早就饿坏了吧?还是先带小可吃饭要紧。 黎紫跪趴在地板上,尽管她已经竭力稳定情绪,可她不断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早在收到他回国的消息时,黎紫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过会来的这样快。 呵呵,什么没想到啊?以那人的性格,能忍受十年的分别简直是奇迹!到现在她都想不通他怎么会在白凡的世界消失十年之久。 “说吧,给你一分钟。”左归叼着香烟,旁边坐着的杨明给他点了烟,左归深吸一口,呼出一个白色的烟圈,渐渐靠近黎紫,就像一个圈在她脖子上的,无形的枷锁。 她像一条狗一样效忠着左归,十三年前开始。 黎紫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什么,但是长时间地吞吐一个东西,让她的嘴唇麻痹不已,而喉咙深处也有深深的异物感,还有久违的刺痛。 破皮了吧?暌违十年的做法,再加上不再年轻的身体。从下身传来的隐隐的坠痛感和火辣赶也在不断挑战着黎紫的忍受力。 是的,在被送到主人面前之前,主人就已经先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让她重新记起她的身份——一条肮,脏,下,作的狗。 。 黎紫是A国著名的红,灯区一个ji钕的孩子,在生母的教导下,浸yin在禸yu里。那时她还不叫黎紫这个名字,而是叫Anna。10岁就拉起了招牌,直到她十五岁遇见了她的主人。 主人和她差不多的年纪,过着王子一样的生活,本该没有交集的两人,就因为主人一句:“Pick a prosti/tute(jinv).”被人带到他面前。 小小年纪就周旋在男人间的Anna很清楚,住在豪华别墅里,有一群的佣人服侍的主人,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更有钱,也更蠢,更好骗。她自以为是地用她所学的所有手段,扮演一个清纯的女孩,想要让这个小男孩喜欢上她,可惜,她在主人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忘记不了主人在看了她的表演之后,给了她什么惩罚。 在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她度过了比之前五年都要更加可怕更加yin蕩的地狱。除了吃喝拉撒,没有一刻休息地被人进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有人不断在她身上运动。等到她被主人允许放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只是一个被禸yu操控的动物。 从那天开始,她就明白了。主人需要的不是一个jinv,而是一条听话的母/狗。 她被送到了华国,在一间乡下的房子里接受她的教育。怎样成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孩,怎样适应一对有着正当工作的父母,怎样过着普通的中学生生活,怎样成为黎紫。 她在那里生活了两年,那两年她从无所适从到麻醉自我到享受其中,到最后,她甚至害怕失去这样简单幸福的日子。即使围绕在她周围的所有人,所有关系,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很快,在她还没有和她幸福日子道别的时候,她的任务就下来了。 让一个叫付曳的女孩迷恋上她。 付曳是一个很单纯直爽的女孩子,这个难度比她之前接过的所有人都要简单了不止一个档。黎紫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花那样大的力气让一个女孩迷上一个jinv,仅仅只是为了看一场喜剧吗? 可是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她没有自己意识的需要。只要做一条听话的狗就行了。 任务很顺利。付曳是个天生的拉拉,而且向来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付曳就完完全全被她迷住了。天天对着她说她是她的唯一这样的话。 那又怎样呢?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jinv罢了,哪里来的唯一呢?这个愚蠢又可悲的女孩,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主人。 她照着主人的指示和付曳分手,听见付曳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痛哭,让黎紫有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看吧?世界上可怜可悲可笑的不止她一个人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似乎是对她的处理方式非常不满意,生了很大的气,那是她被惩罚的最严重的一次。 主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提供了她另一半DNA的男人,还有那个男人的兄弟们,把她和他们关在一间屋子里,让他们父女,叔侄之间乱/伦。 如果是Anna的话,只会更加兴/奋吧?可是她是接受了道德教育的黎紫。很少有男人会让Anna感到恶心。但是在那几天,那几个男人轮番上阵,让黎紫吐了。 她匍匐地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三步远的主人,她不知道该怎样取悦这个男人。 “记住,没有下次。” 记住什么呢?黎紫很笨,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但是她更加忠心耿耿地替主人做事了。 直到那天,黎紫才明白,主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8章 第八章 付曳兴冲冲地对黎紫说,她要把她介绍给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 黎紫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动和惊喜,答应了付曳的邀约。 白凡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即使那天晚上的他看起来心不在焉,但给黎紫留下了好相处,单纯的印象。果真是人以类聚呢!付曳的弟弟又能复杂到哪里去呢? 那天晚上他们早早就散了席,付曳原想和黎紫去看电影,但被黎紫婉拒了,作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她必须这样做。 付曳连忙说:“你生气了吗小紫?我弟弟他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他感觉有人跟踪他的事?估计是在烦心那个吧!你要是不开心,我明天帮你骂他!” 黎紫当然看得出来白凡不是因为她而甩脸色,她说:“小野,你弟弟心情不好应该去安慰他,而不是和像没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和我去约会。你太冷落他了。” 付曳挠挠头发,是这样吗?可是小白是男的啊!比起黎紫要坚强的多吧?不过能为弟弟担心的黎紫真是个好姑娘啊! “那好吧!”付曳说,“他刚走没多久,我看看能不能追上他。” “我和你一起去。” 她们出了店,却发现白凡早已失去踪影。付曳拨了白凡的电话,发现无法接通,联想到那天白凡说的跟踪犯,顿时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她和黎紫兵分两路,在附近寻找。 黎紫发现了白凡,在超市门口。她看到白凡进了超市,打电话给付曳的时候,瞥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身影,黎紫愣住了。 “喂黎紫?怎么了?” “啊!我遇到白凡了,他说手机没电了所以打不通,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别过来了。” 付曳被黎紫的一番话说的懵了,她正想过去接黎紫,又听黎紫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我爸妈要骂人了,你就别过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说完黎紫就挂了电话。 付曳抓着手机愣了愣,什么啊?两个人都搞什么呢? 黎紫很震惊,她看到她的主人笑了。她从没见主人笑过。更可怕的是主人的眼睛。那双眼,紧盯着白凡,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 黎紫犹豫着要不要再跟上去,主人若是发现她跟着的话,会杀了她吧? 可是,见到如神祇一般的主人拉下身段跟着一个男人,让黎紫有诡异的兴奋。 原来强大如主人,也有他难以得到的东西啊…… 黎紫突然明白主人为何让她和付曳在一起了。只因为付曳她占据了白凡的心神啊! 黎紫小心地跟在两人身后。她不奢望主人发现不了她的存在,也许一开始她就已经暴露了。只是对于主人而言,跟着眼前的人让他分不出一丝心神来处理她吧? 黎紫看着主人跟着白凡在超市里逛着,跟着白凡出了结算口,跟着白凡走过公车站,跟着白凡走向那条小巷子,看着他,对白凡做出了那种事。 枪口抵上黎紫后背的时候,黎紫想到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顿时反应过来了。 她是嫉妒着的吧?嫉妒那个温和的少年,所拥有的一切。 。 左归把玩着手中的戒指——从付曳坟中挖出来的那枚,心中涌出无数的暴虐情绪。既然人都已经死了,还占着这个位置做什么? 白凡是他的!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任何妄想占据白凡哪怕一丝心神的人,都该死! 左归将戒指扔到焚烧的炉火里。这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燃烧炉里填充的是燃烧能达到2000度以上的燃料。 一枚银戒指罢了,进去了,就别再完好了。如同付曳和白凡的联系一样。断,就断个干净吧! 黎紫看着主人那看臭虫一样的眼神,她战栗着,哀求着,想要说出什么,但是,已经被折腾得没有多少力气的她,只能趴在地上不断向左归叩拜。 当年不过是跟着主人多看了两眼白凡,黎紫就被折了腿,扔到黑屋子里去了。 回想起以前那些折腾,黎紫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对她的惩罚都是男人了,因为太过明显的外伤会破坏主人的计划吧?那次被折了腿,也是主人气极了才做的吧? 她的主人明确对着她说:不要觊觎你不该奢望的人! 啊……这次的惩罚是什么呢? 黎紫想,她这次怕是要折在这里了吧?不过,能够霸占主人奢求的人十年,黎紫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太惨。 看啊!那个让主人战战兢兢,渴望到夜不能寐的人,竟被她,一条主人看不起的母狗!一条主人看不起的臭虫!占了十年! 哈哈……哈哈哈哈! 左归看了眼地上露出了疯狂之色的人,药效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了? “三天。” 旁边看着母狗的两人点点头。他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三天内,让母狗染上瘾,并且,后悔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 “想吃什么?” 耳边暧昧的气流让白凡一惊,他猛回过头,就看见左归站在他身后,脸理脸离他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左归比白凡高了一个头,站的离他不到半步的距离,势必要弓着腰。白凡想,左归这样不累么? “叔叔好!”小可乖巧地打了个招呼,又站到白凡身边去了,即使他已经竭力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从左归那里传来的森森冷意。 从那天和爸爸在科技馆见过面瘫叔叔之后,叔叔就变得很可怕呢! 左归收回视线,压抑着心里的暴虐情绪。“想吃什么?”左归又重复了一遍。 孩子还在场,白凡不想闹得太僵,上次在科技馆的确是他失态了,之后好几天小可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很心疼。 “小可想吃什么?”白凡转过头问。 “我要儿童套餐!”小可已经肖想那套儿童套餐的附赠玩具很久了!再差一个他就可以集齐了! 左归对点餐员说:“一个儿童套餐。” 左归付了钱,带着两人做到离儿童游乐区很近的位置。白凡不喜欢西方的快餐,从来不吃,所以左归就带了白凡最喜欢的瘦肉粥过来。 肯得鸡里大部分都是父母带着孩子,不然就是年轻的学生们,他们吵闹着,空间里有一股浓郁的炸鸡味道。 左归却丝毫不嫌弃这样的地方了。只要有白凡在,环境吵闹一点,味道难闻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那个碍眼的小鬼不在的话,就更好了。 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小可早就高兴地忘乎所以了!匆匆吃饱后,他就抱着玩具到游乐区炫耀去了。 和爸爸说也不懂,还是找小孩炫耀去! 白凡见小可离开,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看着对面紧盯着他的人,白凡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左归,你到底想怎么样?” 左归说:“我要你。” 第9章 第九章 有人说过,第一次xing经验将影响那人之后在xing方面的选择,包括性别。 即使那次实际上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xing交,但是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对白凡起了影响。 其表现在于:白凡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把左归当普通朋友了。 白凡是单纯,但他并不傻,而且情商也比付曳要高的多。从他见到左归之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再到害怕见到左归,可见不到了之后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想他。看到女生和左归靠的太近他会不舒服,左归如果找他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会灿烂。 真正确信他对左归那不一样的情感的那一刻,倒是像电视剧一样的庸俗。 那是一个暖洋洋的周末的午后,左归到他家复习功课为下周的期末考而备战。 复习累了的白凡一抬起头,就看见左归趴在茶几上睡觉。细碎的浅褐色的头发,光洁的额头,浓密的长睫毛,因为熬夜而略微暗沉的下眼睑,挺翘的鼻梁,红润的薄唇,硬朗的下巴…… 白凡撑着手,看着左归沉睡的面容,真是难得的一幕呢!每次左归都睡得比他迟,醒的比他早,没想到左归睡着后会是这幅无害的模样。 不过,怪只怪他那双眼睛里的侵略性太过强势了吧! 左归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白凡来不及收回视线,就这么和左归对视了。 那一瞬间,两人都只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的身影,左归勾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虽然有点矫情有点傻,但是白凡感觉心口被爱神丘比特之剑射中了。 那一份来不及隐匿,或者该说从未隐匿过的感情,就这么被白凡给宣之于口。 “我喜欢你。” 两人都是一愣。白凡不可思议地看着左归,仿佛刚才说出口的人不是他,震惊于自己的感情,白凡慌乱地站起身,现在他只想逃离这个空间。 左归连忙拉住准备逃开的白凡,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急切地询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因为太过着急而变了调。 白凡此刻血气都涌到脸上去了,只觉得整张脸都涨涨的,像被过度充气的气球,只要再多一口气,他就爆炸了!不用照镜子白凡都知道此刻他的脸肯定如同番茄酱一样。 左归深呼吸几口,用更加轻柔更加缓和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刚刚说了什么?嗯?” 那身“嗯”就在白凡的耳边,鼻音带上点磁性的感觉,令白凡的头皮都发麻了起来,他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左归低下头埋在白凡的颈窝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很开心地笑了,像一个孩子一样。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计划了太多太多。好多次他都想放弃直接把人囚禁起来,能够听见白凡的告白左归做梦都会笑醒的! 左归难得有些发晕了,难以分辨此刻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他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让白凡重复那句话,直到白凡的好脾气都要告罄了,左归才略不满意地将白凡的头抬起来,就着身高的优势,下唇对着上唇的姿势吻下去,趁着白凡吃惊的档口,舌头深入对方口腔中。 白凡从未在清醒状态下有过接吻的经验,而一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姿势让他吃不消了。因为快gan而不断分泌出的津液顺着白凡的嘴角往下淌,流过脖子,下至锁骨,因为衣服的遮挡而消失不见。 左归放开白凡,将人转回来,低下头顺着白凡的嘴角一直吻到锁骨,直到把所有的津液都吞噬殆尽! 白凡那因为缺氧而变成迷糊的脑袋仍然在发懵中。抬起头任人摆布的模样有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左归愣了一秒,又狠狠地印上白凡的唇,用舌头顶开白凡的牙关,灵巧地在里头扫荡,缠着白凡的舌头舞动。大手极不老实地探进衣服里,贴着温热的肌肤滑动着。 白凡已经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了,左归分开白凡的双腿,手移到白凡的臀部用力一抓,在白凡吃痛而挣扎的时候又改为轻柔的揉捏,将他的臀部抬起,整个抱了起来。 这下,两个人的下/身更加贴近了。滚烫的热度透过布料向对方传递他们的热情,等白凡稍微有一些理智的时候,他正被左归压倒在沙发上,而他双腿大开,左归就挤在他两腿之间,他们俩的下身也紧密接触着。 感受到左归那里的形状,白凡又羞又气,微推开左归,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嗬!天已经黑透了! 虽说冬天黑的快,但是从太阳还没沉下一直到天都黑透了少说也有一个小时了吧! 左归有些不满白凡的动作,他低下头想要继续,虽然更亲密的事情他早就做过了,但是头一次和清醒状态下的白凡亲吻还是让左归失了控,一直叫嚣着想要继续下去。白凡侧过头躲开了左归的索吻,左归的吻落在了白凡的颈间,左归眼中渐渐涌起一股暴虐的情绪。为什么要躲?不是喜欢他吗?难道是他吻得不够舒服? 可白凡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左归稍微平静了一些:“我好饿……我们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再……咳咳。” 虽然白凡止住了嘴,但左归还是理解了省略号里吞掉的话,他下/身往前顶了顶,满意地看到白凡羞红了一张脸,起身开了灯打电话吩咐人送餐过来。 白凡看着左归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倒是渐渐涌起来了。 左归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是想玩一玩?还是认真的? 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好感,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这是他的第一次恋爱,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对于从未有过的新关系,白凡打心里感到害怕。 这是他没有经历过的,而左归或许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的(雾),从他的吻技就可以体会到了。他从不知道接吻可以这么舒服,舒服到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she了! 白凡这下有些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他侧躺在沙发上,将手臂挡在脸前,蜷缩成一团。 左归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凡这副模样。他会走到厨房打电话就是为了给白凡一些缓冲的时间,回来见人蜷成一团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他连忙冲到沙发边,拿来白凡的手查看他的脸色,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左归皱了皱眉:“不舒服?” 白凡轻轻摇了摇头:“左归……虽然我知道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你可不可以把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忘了?” 左归只觉得胸口猛的一震,连带着眼前都有些模糊了。他打量着白凡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透着一股认真。左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只不过打了个电话!对天发誓绝对不超过两分钟!该死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他转身前还好好的!为什么? 左归抬起左手轻柔地抚摸着白凡的脸颊,又往下摸上脖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声问道:“为什么?” 这样纤细白皙的脖子,套上一个黑色的项圈会好看的吧?如果,如果白凡的答案让左归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栓起来圈在屋里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彻底安心了。 早该这样做的,在看到白凡的第一眼时,就该这样做的。 左归心里想到。 第10章 第十章 “我们在十年前就结束了。”白凡说。 左归坐直身子,将手放在白凡脸上,白凡扭过脸而左归又追上去,白凡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腕:“左归!” 左归转了下手腕,将白凡的抓在手里,白凡想挣脱,无奈左归抓的太紧了,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任由他抓着。 “别说让我不开心的话。”左归的话里有着哀求,虽然那张脸还是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白凡却从中看出了悲伤的感觉。 悲伤?那么……十年前被抛下独自一人在这个吞人的S市生活的时候,他就不悲伤吗? 十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不存在了吧?若真有,也只是存了十年的哀怨吧? 怨恨对方的不够关心,怨恨对方的不够在意,甚至,怨恨他们的相遇。 “左归,我们今年已经二十八了,早已经过了办家家酒的年纪。而我连儿子老婆都已经有了,将来的不久,你也会遇到你命定的那个人。学生时代的爱情游戏就此结束吧。” 命定的那个人?呵……真有又如何?他左归只有想要不想要,没有命定不命定!而白凡就是他唯一想要并且势必得到的!结束?想得美! “白付可虽然姓白,但他和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而黎紫?只不过是你在外的幌子罢了!只为让白付可有一个完整的家吧?而白付可的生母付曳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白凡慌张地看了眼不远处玩耍的小可,见他没有听见的样子,转过头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还想当朋友,那就别再提这件事!关于我们家的事我比你更清楚,不需要你来多嘴!”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白凡真想打左归一拳!这样隐秘的事情左归竟然在公众场合就这么说出来了!而且孩子就在两米远的地方!即使环境很吵闹,可是还是有被孩子听去的风险! 白凡不敢相信面前坐着的人是左归。左归从来就是一个冷静自制的人,没想到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们家?”左归的脸整个黑了,“我说过别说让我生气的话!” 那声音如同是被闹醒的雄狮,沉稳却带着没有抑制的愤怒,让白凡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左归这幅模样。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时会做出什么事。” 这句话又苏又傻,白凡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左归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气势令白凡感到恐惧,来自本能的,对于强者的恐惧。 旁边几桌的人明显感觉到了这一桌不同的气氛,纷纷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却碍于左归的气势不敢太过明显。就连小可也发现了一丝异样。这孩子总是对气氛的变化十分敏感。 白凡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可左归握的越发用力了,甚至让白凡感到了疼痛。 左归不是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总是对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的样子,对他也是如此,似乎他周围的一切都被他玩弄于股掌间。而如今,左归却有着深深的不安和执着。似乎白凡便是他此生的执念。 小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轻声问道:“爸爸,怎么了吗?” 白凡正想开口安慰,被左归抓着的手一疼,分散了注意力,就听见左归说:“没什么,对吗?” 白凡知道,左归在威胁他,很卑鄙,但是很有效。 。 “我很害怕。”白凡很老实地交代了,面对左归,他总是很难生出隐瞒或欺骗的想法的,“因为你看起来游刃有余很有经验的样子。可是我是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 左归笑了,非常开心地!他抚摸着白凡的脖颈,低下头鼻子抵着鼻子,额头碰着额头。 “不要害怕……”左归说着,甚至贴着他的嘴唇说话,“You are unique,my Venus,My love.” 白凡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左归的动作还是因为他说的话。又或许是二者皆有。 两人又是一番唇舌斯磨。 左归和白凡算是正式确认关系了,从朋友走向恋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们还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只除了有更加亲密的身体接触。而左归,也正式搬到白凡家居住了。 这次期末考,左归一如既往的除了语文,其他科都稳站年级第一,而白凡也在左归的调/教下,前进到年级前三十的位置。 为了庆祝进来各种各样的好事,也为了不再是一个人过年,白凡特地在三十这一天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而今晚,也似乎代表着一个特殊的时刻。即使两人都没有提起,但白凡很明白,今天晚上将会发生什么。 左归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为他做饭的人,眼里是毫无掩饰的喜悦。可他手里的动作却不那么好了。左归粗暴地扯下白凡手机的电池,再装回去,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楼下和房门口都安排了人手,这栋单元楼早已被他控制。他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确保今天,白凡会彻底成为他的人。 他已经,等不及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白凡忘记了是谁先开始的,忘记了是怎样开始的。只知道等他的意识稍微清醒时,他和左归已经站在花洒下了。左归边吻着白凡,边褪去两人身上的阻碍,在热气的氤氲下,白凡那情动的脸令左归几乎要不顾一切横冲直撞! 白凡的肤色很白,光滑细腻,一点都不像青春期的男孩那样泛着油光。如同白凡给人的感觉一样,清爽干净,在热气下散发出好看的粉红色。本就激动不已的左归见到这一幕,更是让他产生了一股暴虐的情绪。 只想,只想将这个人压在身/下,狠狠地,cao弄!让他,全部身心,都被他一个人所占据!让他,眼睛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让他,在yu望的漩涡里,被他所操/控!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在意他一个人! 他迅速地给两人冲洗干净,让白凡靠在他的身上,指头探入稍后要由他亲自开发的部位,轻柔地按压,让热水顺着他的指头滑入内里。 怪异的感觉令白凡一颤,他小声哀求道:“左归……”左归此刻箭在弦上,虽然心疼白凡,却不得不发。他已经忍耐了很久了,久到他都绝望了。左归轻柔但又坚定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为了安抚白凡的情绪,也为了引开白凡的注意力,左归将白凡抱起,他自己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体/位的瞬间变化令白凡吃了一惊,而且这其中左归的手指就没有出去过!反而顺着力道更加深/入了!白凡几乎是立马就开始挣扎,但左归又含住了白凡的嘴唇,与他的舌头缠绵,白凡很快就被吻得迷迷糊糊了,只能在嘴里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 简单地清理后,左归把两人身上的水珠擦了干净,白凡此刻才有意识地看了眼左归。同平时的冷静不同,左归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疯狂和情yu。 白凡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不安,害怕。更是对左归所散发出来的强势的气息所折服! 左归又伸进一只手指,在里头jiao弄,他沉迷地看着白凡的脸,享受着白凡的一切反应。 真乖……不安也好,害怕也好,伤心也好,高兴也好!一切情绪,都由我,赋予你! 内心中由于操控了白凡而生出的丝丝满足感和更加急迫地占据白凡的心情令左归的脸有一些扭曲。 相较于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急切,左归手上的动作是极致的温柔耐心。这是白凡的第一次,是他和白凡的第一次!只要这么一想,左归就能找回因为看到白凡果体而渐渐丧失的理智。 他轻柔地将白凡放到床/上,轻轻压在他的身上,肌肤相贴令左归和白凡都忍不住喟叹。而白凡也因为左归埋头在他颈间而微微松了口气。刚刚,他竟有一瞬间觉得左归要将他的血肉都吞吃下去了! 而很快白凡又开始紧绷了! 左归在给他kou/jiao! 含住白凡那秀气的小家伙,左归又舔又吸,小处男一枚的白凡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没多久就交代在左归的嘴里。 白凡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失了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忍着吞下精华的冲动,将它吐在手上,涂到白凡的臀缝中。左归一只手在下扩/张,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拧捏着白凡左边的红株,而嘴巴则吸吮着右边的红株,时不时用灵巧的舌头滑过,时不时又用牙齿轻轻啃咬,肆意玩/弄白凡的身体。 白凡又痛又麻又酸又胀,隐隐有些许的快意在其中被这样强烈的刺激,他又是惊又是怕。从未经历过xing事的他也看得出左归是个中高手,心中隐隐升出一股酸楚,堵在胸口,又从鼻头和眼睛爆发出来。 左归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他抬起头看见白凡红通通的鼻头和泛红的眼角,shen下的yu望更是要爆裂了一般难受。左归深吸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这样发展下去,他必会伤到白凡,而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 “为什么哭?”左归轻柔地抚摸着白凡的脸,而深/入白凡体内的那只手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停止的意思,仍旧是规律地动作着。 白凡抓住左归的手,似乎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人所抓住的一根浮木,他紧盯着左归的脸,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再次加了一只手指,白凡忍着难受皱了皱眉,“只爱你!”左归毫不留情地抽出三只手指,又猛地四指cha入,白凡瞬间白了脸,失去了血色。 左归恨,恨白凡的不自信,恨他的质疑。 明明,明明他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为什么他不肯相信他呢? 所以左归还是控制不住伤了白凡。好在之前的扩/张和润hua都做的不错,白凡只不过难受了一下就缓过来了。 左归低下头和白凡接吻,嘴巴里微微的腥味令白凡瞬间爆红了脸,那是他的…… 左归松开白凡的唇,微坐起身,早已忍到极致的可怖的yu望叫嚣着,几乎有手臂粗细的傲人尺寸,紫红色的巨wu正对着白凡的脸流下了贪婪的yin水。刚刚没好意思看,此刻却看的一清二楚的白凡不可抑制地向后退了一步,让左归的手指滑了出来,发出了yin糜的水声。 左归眼中充满了暴虐,到了这一步,还想逃吗? 你休想! 左归拉过白凡的脚踝,将他重新拉到shen下,那张小嘴因为充分的扩/张和紧张而一收一缩,不断刺激着左归的神经。 不忍了!忍不了了!现在!这一刻!他要白凡,彻底成为他的! 左归扶着巨wu,往前狠狠一顶! 在白凡流下泪水的那一瞬,左归舔去他脸上的泪珠,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嘴贴着嘴。 “最爱你!” 。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们第一次,明明早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却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左归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鲜明而深刻。 “你在看谁?!”左归狠狠往前一顶,白凡痛得扭曲了脸,身下红红白白一片狼藉,而左归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动作越发凶狠了。 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幅状况的?白凡整了整乱成一团糊的脑袋,隐隐想起之前从肯得鸡出来后发生了什么。 啊……左归的人将小可抓了去,又将他绑到这张床/上来了啊? 白凡看了眼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突然就发展成如今的局势了。 左归,不是只想玩nong他的身体吗?不是早就厌倦了他的身体吗?难道那同居的一年半没有玩够? 为什么……都过去十年了还要来招惹他! “看着我!”左归狠狠捏住白凡的下巴,“看着我!” 白凡迷惑,他是在看着他啊……为什么一直要强调呢? 左归抽出,只留下头部卡在里面,又快速往里一顶!整根没入!长久没有经历过xing事的身体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狠厉的动作?被撕裂的部位瞬间又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液,浸染在白色的床单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氧化变黑。 连第一次都好好承受过来的白凡,竟在此时被弄出了伤,可见左归心之狠,动作之粗暴! 左归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经要到崩溃的边缘了!对白凡的一切细微改变都极其敏/感的他怎么看不出白凡在想着别人(雾)!明明!驰骋在他身上的人是他!他还想着谁! 该死!其他妄想白凡的人都该死!其他白凡在意的人都该死! 白凡,是他的! 是他的Venus!是他的药!是他的救赎! 是他的! 是他的! 左归在心中咆哮着,终于she出了第一股精华。 第12章 第十二章 小可自被左归的人带到这栋陌生的别墅后,就充分表现出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所具有的特性。他安分地端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即使他的旁边有一二三个黑衣人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他也仅仅只是发着颤音地轻声问了一句爸爸的情况。即使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没有要哭闹的意思。 他蜷缩在三人沙发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着这栋华丽却寂静的别墅,又回想起面瘫叔叔拖走爸爸强行让他们分离的那一幕。 他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好心帮了他的面瘫叔叔翻脸成了另一个人,也不知道爸爸和面瘫叔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闹成这幅模样。 他既担心爸爸,又害怕那几个黑衣人会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此刻已经是午夜三点了,早已经过了小可平日休息的时间,可他在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仍旧神经兮兮地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珠四处看着。那张隐约可以看见付曳影子的脸上,满是惊恐而流下的泪水。 可即便是哭,小可也只是无声哭泣,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白凡在左归的搀扶下一进门所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心脏瞬间就揪疼得厉害,想要快走几步将小可抱进怀里,却因为左归抱着他和身体的不便而有心无力。 “小可……”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鬼魅一般可怖,小可先是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看到站在大门口处的白凡,立马跳下沙发想要跑到他怀里,却被他身边的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只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怎能不害怕呢?小可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看到了他熟悉的爸爸更是得了主心骨,拼命哭闹着想要跑到白凡身边,却被黑衣人狠心囚禁在原地无法前进一步。 白凡回过头瞪视左归一眼,左归总算在这个目光中败下阵来,扶着白凡小心地坐到沙发上,才对着黑衣人做了个手势,他们这才放开了小可。 小可脱了束缚,顿时同一颗炮弹般扑进白凡的怀里,即便是左归中途拦了一道,但还是压到了白凡,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显苍白了! 左归抬起手就想拉开小可,却在白凡警告的目光下收了手,知道今晚他做得太过分了,讪讪收回手,但还是出声道:“白凡身体不好你别闹他。” 可哭的天昏地暗的笑小可哪有心情理他?他扑进白凡怀里就猛哭,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白凡将他紧搂在怀里,不断低声细语安慰他。 毕竟是小孩,怕了一整晚但一看到让他安心的人,又累又困的小可没多久就睡在白凡怀里了。 白凡讨了一张小毯子抱起小可就想走,无奈身体没有力气根本连站都站不直。 左归立马黑了脸,让黑衣人抱走小可,自己则抱起白凡出了门。其中当然收到白凡的阻挠,但白凡始终顾忌着正睡着的小可,只好微微挣扎后随着左归去了。 这栋别墅只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因为距离的问题基本没住过。本该让人直接将小可送过去,无奈白凡坚持要亲自过来接,不然也不会闹到这个时间。 左归担心白凡的身体,却也明白造成这一切的是他。 在得知“那件事”之后,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暴虐情绪,只想着能够将白凡控制在自己的掌下,让他毫无可以逃脱的可能。 白凡此时已经很累了,来自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他只想躺下好好休息,只是一想到旁边的左归今晚所做的一切,他就没有办法安然入睡了。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左归。在今晚那些事发生的那一瞬,白凡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白凡将小可抱到他的床上,期间因为腿软加上伤口差点跌倒,还是左归及时扶住了他。没有回头,白凡只是给小可盖好被子后就将左归的手拨开了。 他关上房门,小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示意左归坐到他的对面去。两人隔着茶几,各自坐着,在这间老旧的公寓里,仿佛和多年前的那一幕重叠了。 只是,此刻的心境又是各自不同了。 “你要走。”左归很直接地说出了今晚他做出这些事的理由,直到此刻两人才冷静下来准备好好谈谈了。 白凡毫不意外左归会知道这一点,毕竟他的辞呈在三天前就已经上交了。他手上其他的任务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而小可的转学手续也陆续开始办了,只等L集团的项目结束后,他就可以离开了。而那时刚好在学期末,小可可以利用一个假期的时间来好好缓冲环境的变化。 “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左归此刻的表情更加阴沉了,“即使在你明确知道我回来了之后。” “对,我们都知道。”白凡此刻很平静,就如同他以往一样,他的心如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即使我拿白付可来威胁你?” 白凡看着对面的男人,比十年前更加成熟的五官,比十年前更加强壮的身体,比十年前更加可怕的气势。 十年前白凡驾驭不了那个稍显稚嫩的左归,更何况是十年后这个无论心智还是身体都更加成熟的左归呢? “早在一年前就曾经传出了L集团要收购华国某公司的流言。”白凡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工作上,而左归明显知道白凡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作为第一个和L集团合作的公司,业界内大部分的人士都认为杏枫走了狗屎运,却不知道这是L集团收购的第一步。 “通过合作来了解公司的运营情况确实是个很便利的方式,当然,这也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杏枫和L集团相比,实在是太小了,就像站在巨人脚下的婴孩,只要巨人抬起脚,随时可以将它碾碎。 “但是这时,你们发现,杏枫的背后有一股势力将它牢牢握在手心里,毕竟你们是外来户,对于本土的势力而言终究少了些底蕴,想要继续探究出什么,最好是从内部人员下手。于是,Derek·Lynch,这位曾在华国留学近两年的L集团的幕后老总,他发现有一个同学正在杏枫里任职,职位还不低,于是……” “够了!”左归冷声道。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不是吗?” “我说,够了!”左归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中满是被白凡侮辱的愤怒,“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看我!”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样对我。”白凡耸了耸肩,似乎真的无所谓左归所做的一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来般的疼痛,那道被厚厚的痂所覆盖着的伤口,被他自己亲手,用力地,残忍地撕开,痛,并快乐着。 左归当然知道白凡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关于十年前的往事,他不愿再提。而白凡对他的误解他也无力申辩,他确实做出了对不起白凡的事,即便是不在他本愿之下,但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他不会狡辩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 这两者之间,左归从未有过利用白凡之心!以他的能力,又怎需做出如此肮脏不堪的事来呢? 明知白凡是在说气话,可左归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白凡!白凡!我将整颗心都捧给你,你却将它踩在脚下! “你知道这是谁告诉我的吗?”白凡轻声问道,却不待左归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还记得黎紫吗?那个可悲的女人。” 左归猛地僵直了身子,似乎突然坠入寒冷的河水中,即便是左归,脑子里也刹那间乱成一片,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但只不过是一瞬,左归却又马上开始不断在脑海里演练白凡接下来的一切举动和相应的对策以找出一条生路,但左归发现他的每一个方案都是走向毁灭,只除了一条,左归最想做但又最不想做的一条。 白凡不知道左归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带着浓浓的嘲讽的语气:“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为了得到我还专门养了那么多走狗!黎紫,汪清明,还有谁?嗯?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左归此刻倒是有些冷静下来了,竟有心思想:果真让狗上了黎紫那贱人还是便宜了她啊!回去让他们把她的舌头也拔了吧,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好。 在那天晚上黎紫和他交代这些事的时候白凡是不相信的,只觉得黎紫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所说的话都是狗屁!会留她在小可身边也只是为了折磨她,折磨她仅剩的那一点良知。 可他没有想过,造成那些悲剧的人会是左归,就连黎紫也是受害者!他怎么会相信呢?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怎会残暴至此!视人命如草芥! 可是,黎紫失踪的时候,他就知道,黎紫说的是正确的了。 “我就要死了!我很快就会死了!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得到一丝救赎!哪怕只有一丝也好!”黎紫哭着对白凡说。 白凡对于黎紫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忙了一天他只想回房休息,但黎紫情绪实在不稳,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东西,他只好耐着性子坐下,下意识地看了眼小可的房间,见没有任何异状才皱着眉示意黎紫说下去,并且让她注意音量。 “我不是故意勾yin付曳的!或者说,不是我本意要去勾yin她的!没有人会毫无目的地花如此大的心思去算计一个人!是左归!是左归让我这么做的!” 白凡眯了眯眼,冷声道:“如果你把我当做十年前的我的话那你可以闭嘴了!” “不不不,你听我说!求求你!”黎紫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拉着白凡的裤腿,白凡皱着眉拿开了她的手,又坐得离她远了些。 黎紫倒也不在意这些事,连忙开口道:“左归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得到你,他养了很多的棋子!我是一个,汪清明是一个!” 听到汪清明的名字,白凡握紧了手,但他没有打断黎紫的话,让她继续说下去。 “左归想要独占你!他看不得有其他人占了你哪怕一丝的注意!你的父母是一份,你的同学是一份,付曳是一份!” 不知怎么地,白凡突然想起来父母那场诡异的车祸,又想起那两年陆续转学的好几个同学,还有,被汪清明玷污了的付曳,和无端死在疗养院的付曳。 “父母很简单,他们从来不太关心你,自离异后就将你一人扔在一边,各自组建了家庭。但那样也不行的!即使是恨,左归也是不允许你放在别人身上的!所以他制造了那场车祸!本该势如水火的父母却和各自的二婚对象相约去旅游,死在了国外。而本同你有所交集的几个同学相继转学,死在了各自转学后的学校里。而最可怜的付曳!她占了你太多心神,她就像一根刺,卡在左归的喉咙,咽不下,吐不出!他从妓院带回我,让我变成付曳喜欢的类型,让我勾yin她,将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到我身上。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又让人教唆了汪清明强……了付曳,再让人在你们的婚礼上给付曳下了药,让她在所有宾客前丢尽颜面。最后,在把付曳关进疗养院之后,让她在折磨中死去……” 白凡听完,只觉得是听了个笑话,荒诞,可笑!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去:“不论真相如何,你都不会得到救赎。” “你不配!” 第14章 第十四章 黎紫的话白凡是不相信的,此时也不过是说出来恶心恶心左归罢了。但是当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时候,即使他不愿相信,但左归那张原先隐带着愤怒的脸却渐渐变得没什么表情,白凡的心渐渐往下沉去。 这一刻,他想起了那对没什么责任心的父母,还有那个从年幼时就陪伴在他身边的没能善终的付曳。 想起付曳悲惨的遭遇,白凡看左归的眼光越发厌恨了:“你这个疯子!” 左归勾起嘴角:“我没有疯,Venous,我只是帮你处理不自量力地想要黏在你身上的那堆臭虫!” 左归上前一步,抓住白凡的下颌,无事他的挣扎,轻柔而神圣地印下一吻:“你是我的!” 。 “嗡嗡——” “唔……”白凡皱了皱眉,挣扎着睁开双眼。昨天晚上左归要的厉害,他最后直接累得昏睡过去了。 看了眼手机,是付曳?这么大早上的是怎么了?她周末一般没有十二点不起床的呀! “喂……”声音沙哑而干涩,白凡顿时感觉有些烧脸。 “你好,这里是XX俱乐部,这部手机的主人喝醉了,能请您过来一趟吗?” “什么?”白凡猛地坐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到后面,顿时龇牙咧嘴起来,但现在却不是管这些的时候,那个叫做XX的俱乐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S市出了名的酒禸场所! 现在是早上8点,要是真的是付曳喝醉了,不该是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而且付曳虽然放纵,但是她不会拿自己开玩笑!那种地方付曳从来不会想要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左归打开房间就看到白凡坐在床上一副担忧的样子。他把手里的水杯递给白凡,白凡猛地灌了一口,顿时觉得干涩的喉咙好受许多,“小野出事了!”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左归接过水杯的手紧紧捏住水杯,深吸口气,左归安抚白凡道:“别着急,我和你一起去。” 白凡和左归匆匆换了衣服赶到那个俱乐部,就看见一个服务生装扮的人站在门口。他一看见白凡就走了过去:“白先生?” 毕竟白天基本没有人回来这种地方,那个服务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白凡点点头:“我是白凡,小野呢?” “啊,她在包厢里。我这就带你去。只是……”服务生吞吞吐吐地,看了眼白凡身后的左归。 “怎么了?”白凡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起来,见他看着左归,就解释道,“这是我和付曳的朋友,自己人。” 服务生听到白凡这样说也不再迟疑了,况且看包厢那位客人的样子也只是学生,两个应该都是她的同学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好心干了坏事!还以为1号键会是她父母之类的呢! 服务生带着两人来到包厢门口,边走边说:“那什么,里面的情况有点混乱,你们等会看到可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此时他已经很后悔多管闲事了。 白凡却没心思听他说什么,而左归也只是随意瞥了眼服务生的样子,看来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没扫好尾巴啊! 打开了包厢门,白凡就被扑鼻而来的一股怪异的味道给冲击到了,连忙捂住鼻子,他正想抱怨两句,却看到付曳那副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上涌,脑子里嗡嗡响的厉害。 付曳的情况很糟糕,瘫软在茶几上,身上只有一件长风衣掩盖着,露出来的皮肤满是青紫,脸也肿起来了,一看就是被扇了好几个巴掌,嘴角有干涸的血迹隐隐还带着白色的污秽,地上满是被撕碎的衣服碎片和打破的酒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包厢昨晚经历了什么! 白凡紧紧握着双拳,他沉着声问道:“谁干的!” 服务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看起来温和的人会有这样凶狠的样子,连忙开口解释:“抱歉我不太清楚。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我是负责今天晚上的班,俱乐部规定每天早上要来打扫,我一进包厢就看到这个小姐在这里……那,那件衣服是我的外套……” 白凡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微微掀起衣服的一角,那被遮掩的部分只有更可怕!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到付曳的鼻子下,虽然微弱,但是付曳还有呼吸! 白凡憋着的一口气瞬间卸了。好在今天天冷他加了件长外套,脱下外套包裹住付曳:“谢谢你,还有,衣服我就不还给你了……女孩子家不可以随意给人看的。” 服务生摆摆手,发生了这种事他还会在意一件衣服啊!只想趁经理没发现的时候赶紧把这麻烦给处理了。可是单纯的服务生哪里会知道,如果没有经理的默许,这个客人哪里会在俱乐部里一整晚?早被清理出去了! “我给你们十分钟给这位小姐清理一下吧!”说着就离开了包厢。 左归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人对着付曳小心翼翼的模样,只觉得心脏嫉妒的要炸掉了!他走到白凡身边,轻声说:“我认识一个私人医生,很可靠。” 白凡点点头,包裹好付曳,就想抱起她。可是他昨晚也累到了,本来就是硬撑着过来的,此时哪里有力气?左归抓住他的手,自己抱起付曳,扛在肩上,就往门外走。 服务生见他们出来,松了口气正想进去打扫,就被白凡塞了几张钞票。 “谢谢你。” 见白凡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服务生也不再推脱了。那位客人是他的女朋友或是姐姐之类的人吧!见他这副打击很大的样子,真是可怜! 不过更可怜的还是那个客人。听昨晚轮班的小鱼说,那个包厢昨天晚上就没消停过,进进出出了十几号人呢!而从包厢里传出来的声音,从昨晚到凌晨5点都没消停过! 这种地方的包厢隔音效果都不差,连包厢外都能听到,可见里面玩的有多凶! 付曳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往日清朗透亮的眼睛仿佛被抹了一层雾,整个人都萎靡下去了。 白凡对这样的付曳很是担忧,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付曳,为此左归每天都要和他吵上一架,虽然基本都是左归单方面的冷战罢了。白凡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付曳身上了,他已经无暇顾及左归了。 付曳是白凡一起长大的朋友,对白凡就像是亲姐姐一样的存在,她出了这么大的事,白凡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和左归谈情说爱? 左归自嘲一声,看白凡将那个女人带到他们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是个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左归呢?他拿起手机对对面下了几个指令。 最近老宅那里动作挺大的!那个老不死的又出来作乱了,应该再过不到三天就会派人过来了吧? 三天啊……怎么够呢? 他还有好多话还没和白凡说啊…… 从到华国那一刻起,左归,不,Derek·Lynch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 老宅那几个老不死的虽然对他很娇纵,但是却不允许他爱上任何人的。 Lynch家族不需要陷入爱情的蠢蛋! 被抓上飞机的时候,他最后一刻想的竟然是白凡要多久后才会发现他失踪了。 呵……多么可悲! 他不会反抗吗?当然会!但是当白凡被狙击手锁定的时候,左归妥协了。 有了爱,就有了弱点。 他第一次输,输得心甘情愿又迫不得已。 他不怕死,也不怕白凡死,他怕他们不能一起死,独留一个人在这肮脏的世界。又怕死后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安眠。 那么,再等等好了。等到他足够强大的时候,将那些阻碍他们的臭虫!一只一只!亲自用脚,碾死! 付曳?呵……没关系的,两年后若他没有回来,自然会有人帮他送她上路。 躺在床上,左归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被药物控制的身体最终还是陷入昏迷。 有一道声音,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 “你没有爱。” “有!我的爱是白凡。” “你没有爱。” “有!我的爱是白凡!” “你没有爱。” “不,我有,白凡!我爱他!” “不,你没有,你不认识白凡。” “我爱白凡!!” “你不爱他,你不爱任何人” ……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他蜷缩在实验室里,每天二十四小时被世界上最权威的催眠专家轮番轰炸,只靠营养液维持身体的基本养分。 他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很难接受心理暗示,但是,他失败了。 他对白凡的爱不够深吗?不,不是的。他的精神不够强大吗?不,不是的。 他对自己下了暗示,忘掉白凡。 只有忘掉他,才能走出这间实验室,才能登上顶点,再回去接他。 左归在赌,赌白凡不会背叛他,赌他能够掌控Lynch家族。 虽然,这中间出了点意外,竟然花了十年的时间! 但是,他成功了,不是吗? 那群老不死的一个个被他碾死,而白凡,此刻不也在他身边吗? 只要,再狠下心,对白凡也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好了,不是吗? 左归舔了舔嘴唇,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见到十年前的白凡了呢! 第15章 第十五章 白凡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他十七八岁的模样,他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但父母却不幸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他很伤心,而左归一直陪着他。可是父母毕竟不经常陪他生活,所以他对父母的感情很浅,没多久就从失去他们的悲痛中走出来了。 生活还是在继续着。 顺利从大学毕业,顺利找到了工作,而就在不久前公司将派他到M国进行深造。他非常开心,因为左归的工作重心在M国。这样一来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就更长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迫不及待地拨打了左归的电话,忘记了左归嘱咐他开车不允许打电话的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血红色一片的车祸现场和手机里左归那惊吓到极致的吼声。 啊……他是要死了吗?这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左归会很难过吧? 不可以!不可以留左归一个人的!左归不能没有他的,就像他不能没有左归一样! 即使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多年了,但白凡还是诡异地这么肯定着。 挣扎着张开了眼睛,疲惫让他的动作变得很吃力。眨了眨眼睛,模糊一片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明。而他就看见左归满是胡渣的脸。 “凡?”左归抹了把脸,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又拿起柜子上的水,用嘴渡给他。 白凡也觉得自己很渴了,也不知道他躺在这里多久了,用力吮xi着左归嘴中的水分,就连左归的舌头探入他嘴中了也不自知。 病房很快传来了敲门声,左归放开了白凡,又将他嘴角的水渍给擦干。 医生给白凡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且开了一些检查单吩咐他们去做后就离开了。 “我睡了多久?”虽然刚喝了一些水,但白凡的嗓子还是有些哑哑的,倒是像事后那样的声音了。左归爱死了他的声音,只想扑上去缠绵一番。但是碍于如今的设定,只好作罢。 “已经有半年多了。” 白凡心里越加愧疚,看左归脸上的胡渣就知道这半年他过的有多么煎熬。左归是个很自律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要打理的井井有条。在他的记忆中,左归一向是干净整洁的。何时出现这样胡子邋遢的状态? 白凡想抬起手摸摸左归的脸,但他发现自己的手没什么力气,当下就有些慌乱。左归自然看出了他的异样,连忙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解释道:“没事的,是躺了半年多没有运动造成的,当时你伤到了头部。”说着摸上白凡右侧的后脑,“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一般人家都是伤在前额,你倒好,直接给自己后脑开了瓢。” 白凡顺着左归的手摸上去,却没觉得摸到什么东西,但左归说过了半年多伤口早长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睡了那么久不醒。 白凡又是愧疚又是后怕,紧紧抱住左归的腰埋在他怀里不出来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动作。 复健很顺利,毕竟当时的车祸并不是很严重,白凡会沉睡不醒也是因为伤了脑部,如今醒过来体检显示一切正常,没出半个月就出院了。 “嗯?这里不是往家里的方向。”白凡看着驾驶座上的左归说到。 左归拉过白凡的左手亲了亲:“我知道,但是你现在需要静养,那边环境不太好,我们去景江那里住一段好不好?”左归对白凡那套房子的心情非常纠结,一方面,那是左归和白凡一同生活了近两年的地方,另一方面,白凡却在那里度过了长达十年没有他的日子,这让他,有种烧了它的冲动。 白凡撇撇嘴,很想说刚刚医生说他已经康复了,但见左归这副样子,他就把话给吞下了。左归一向霸道,如果忤逆他的话会有很可怕的后果,虽然那个后果一直都是同一个。 白凡很少会和左归一起来景江这边,只有到节假日的时候才会过来。环境和安保是顶好的,就是离市区远了点,上班要一个小时,这对于喜欢睡觉的白凡而言无异于是一大难题。而且他和左归就两个人,景江那栋别墅过于宽敞就显得冷清了。 将白凡抱下车走进屋子放到餐桌上,拿出阿姨一早炖好的补汤让白凡喝下去。白凡苦了一张脸,表情既可怜又搞怪,仿佛在说,我能不能不喝…… 左归没说话,只是自己喝了一大口,又擒住白凡的下巴,对着他的嘴一点一点灌下去,喝完还尤不满足地深吻一番。 眼看着就要过火了,白凡连忙轻推开左归,“我饿了。”左归又贴着他的唇吻了吻,给白凡装饭去了。 白凡心里暗自腹诽自己怎么记不住教训,医院里好几次差点被护士给撞到,自己怎么这么傻呀! 吃过饭,左归拉着白凡在别墅前的小花园里散步,今天是个大晴天,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即便是在冬日,室外也没往常那样难熬了。 白凡觉得惬意无比,而左归却是愉快得不得了,在白凡眼中,这不过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散步了,而对于左归而言,在那充满绝望和阴霾的漫长的十年中,曾经年少时光的饭后散步就像是是一场美丽的遥不可及的梦。 他算计了那么些年,也不过是想和身侧的人厮守在一起罢了。 虽然左归没有笑,甚至表情也是一如往常的,但白凡就是知道左归此刻很开心。想到自己让左归忧心了半年多,白凡心中就是一阵愧疚漫起。他拉住左归,踮起脚吻在他的唇上。左归自然不会放过白凡,对于左归而言,白凡主动吻他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了。今天白凡的举动简直让他受宠若惊了。 他无数次想过和白凡相逢后再相守的艰难,催眠也是他万不得已才下的下手。但有如今的成果令左归无比欣喜。 假的又如何呢?他想要的,不过是白凡罢了。无论是真的假的,只要他陪着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铺着灰色床单的大床上,隐隐拱起一个人形,□□在外的脖颈和肩膀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几天左归简直就是不知餍足地在索求。除了左归带他出门吃饭之外,白凡几乎没有穿上过衣服。这么些天下来白凡都觉得自己要被掏空了,而左归却像没做过什么一样精神奕奕。 左归早上接了个电话外出了,估计是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他决计不会离开他半步。虽然有些不厚道,但白凡觉得左归公司出了事真是太好了,他终于可以正正经经地好好休息一番了。 可是事不如人愿,十半点的时候门卫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个叫萧景的人找左归有事。他艰难地坐起来,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比脖颈和肩膀更加yin米不堪的上身暴露了出来,处处透出一股情裕的味道。 拿起床头柜的平板,看到门卫发过来的监控,在画面中的男人不是那个年轻的影帝萧景吗? 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找左归? 他隐约记得左归公司最近的形象代言人是他,难道是来谈工作的?可是左归从来不在家里谈工作的事情的。而且左归这个点正在公司,错过了吗? 白凡此刻疲惫的要命,更何况他的身体确实不适合见客,本想回绝了他,但见萧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左归是不接外人电话的,他的电话除了白凡就只有他助理能够打得通了,就连重要的生意伙伴的电话都得由助理转接的。从这里去公司又要一个多小时,而左归说他十一点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又会错过了吧? 虽然疑惑为什么他没有联系助理而是自己跑过来,但是白凡还是吩咐门卫让他进来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白凡?!”萧景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隐隐有些怒气,就连称呼也从阿凡变成了白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凡看了眼铁门外的人,出于警惕,他并没有让萧景直接进门来,而是自己走到大门口见人。左归很讨厌有不相干的人出入家里,就连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也是因为方便才勉强留下的。 因为这个项目是白凡负责的,所以对于萧景认识他他也不感到惊讶:“萧景,你找左归有什么事吗?他现在在公司还没回来。” 萧景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白凡的问题也只是愣愣地发着呆没有马上回复。他没想到白凡竟会是这样的人!他往日清高的形象越发称得如今的yin荡下zuo,那别扭的走姿和包裹得除了脸几乎没有□□在外的皮肤,无一不彰显着昨晚或者是更久之前发生的事。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白经理,也不过是个爬chuang的下jian货。果真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干净的。 但萧景似乎是忘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过是要爬上左归的床,或许在他心中自己始终是爬chuang里高人一等的吧。 心中想归想,萧景却是缓和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收敛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既然左先生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下次约出来一起喝一杯啊阿凡!”说着就上了保安的巡逻车,这个小区除了住户登记的车牌,其他车子是一律不准进来的,他也只好搭了保安的车进来,原先他觉得这没什么,但在白凡的注视下却让萧景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这种久违了的感觉令萧景感觉非常地,厌恶。 呵,搞的自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一般,不过一个玩wu罢了。 而就在这时,左归的车子驶了回来,将车停在大门前,左归却是看都没看萧景一眼,也不搭理萧景那声左先生,就径自走到白凡身边搂住他:“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一会?”昨晚自己要的有多狠他自己是清楚的,没睡上四个小时就起来白凡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萧景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是双手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的肉里。看着左归和白凡在他眼前搂搂抱抱,心中一片阴暗。 白凡捅了左归一肘子,示意他还有人在。但左归只是淡淡地撇了萧景一眼就没了下文。 之前对于萧景左归是无所谓的,因为白凡并没有与他深交的缘故,所以左归决定先放过他一码。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萧景也是个心大的,左归只觉得看萧景越发令人恶心了。刚才他虽不在场,但别墅里无死角的监控早就将白凡和他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了,自然连萧景那点心思也察觉了。 萧景想爬他床左归是知道的,本就是那样肮脏的一个人,左归看一眼都觉得污了,又怎么分出心思来整理他呢?但是萧景将白凡看做他那样下zuo的人左归却是恨不得刮下他的眼睛来。 “别理那些没皮没脸的。”左归说得毫无遮拦,在场的喷包括保安都愣住了。左归也不管那些人的反应,只管搂住白凡将他往屋里带,他本想抱着白凡进去,但白凡绝对是会生气的,为了他今晚的幸福着想,左归还是老老实实地搂着他。 白凡不傻,自看到萧景那刻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听左归这么说了也不再担心。只是没想到那个圈子里那样地位的人会做出如此不合身份的事情来。不过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那个圈子里会少吗?他自是不担心左归的,虽然不明白为何,但白凡就是能笃定独有他对左归是特别的,而也只有左归对白凡而言是特别的。 他们就是对方的唯一。白凡深信,毫不犹疑。 而保安似乎是明白了过来,破有深意地看了眼萧景。他在这个小区干了这么久,倒是头一次见到自荐枕席跑到这里来的人了!S市里谁不知道这个区的特殊?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倒是让保安开了回眼界。 而萧景此刻确实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心急了。本想着以他的姿色,左归至少不会做的这样绝才来的。主要是左归晾了他近两个月!从他在那次饭局上这样那样的暗示了之后! 原来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也就算了!但这可是Derek Lynch!那个神秘的林奇家族的人!那些蠢货不知道,但他可是见识过林奇的强大和可怕的! 这样想着,他又从担忧后悔转到了对白凡的愤恨上。可恨这白凡占了先机!不然若是他搭上了林奇家族的大船…… 萧景发狠地瞪了眼白凡的背影,上了保安的车。他总有机会的。 但可怜的萧景却不明白,不是白凡搭上了左归,而是左归对白凡求而不得。 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左归就迫不及待地将白凡抱了起来。白凡也不挣扎,他身上本就难受的厉害,萧景这么一折腾他就连动都不想再动一下。就窝在左归怀里任他抱着他走。 “喝点粥好不好?阿姨今天做了小米粥。” 白凡懒洋洋地睁开眼转而又闭上:“不想,我好困,要睡觉。” 左归却不能依他。白凡的胃不太好,最忌讳食不按点,早上七点他把白凡挖起来喂了一顿,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若是让白凡就这么睡过去只能等晚上那一顿了。 抱着白凡喂了半碗的米粥,又让他喝了碗滋补汤,这几天总归是亏了身子。 左归囫囵吃了点东西,就抱着白凡到床上去了。扒光两人的衣服,将自己和白凡的身体贴紧,箍着他的腰一起睡去。 等白凡醒了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左归正给他揉腰。察觉到他醒了,就亲了亲白凡的后颈,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想吃什么?”说着话呢左归的手却不安分,白凡连忙攥住,听他这话却是想起高中的时候左归也常在他醒了后这样问他。似乎是好久没有这么问过了。 不过白凡转而在心里笑了笑,才半年罢了,怎么自己会觉得那样遥远。 “想吃火锅。” 左归轻笑了下答应了。叫个大腿骨炖的清汤锅倒是可以的,只是白凡最喜欢的羊肉却是不能吃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左归是不允许白凡去上班的,就连他出门也是必须有左归陪着才行。白凡就像是左归的禁挛,被他拘束在这栋别墅里。若是以前的白凡,是决计不会同意的。他就是把别墅烧了和左归同归于尽也不会让左归像对一只金丝雀囚在笼子里的。可是白凡如今却是对此没有丝毫的异议,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左归不过是占有欲强了一些罢了,又不是拘着他都不让他出门的。只是白凡不知道的是,他是病了,脑子病了,被左归强势灌入了一些规则。只是左归很聪明,聪明地将所有一切与白凡有关的人事物都远远地驱逐出他的领地了,包括白凡的养子,那个叫小可的男孩。 萧景的事让左归感到了一丝恐慌,还有领地被侵范的愤怒!萧景自然是要慢慢收拾的,可是那条看门的狗,倒是也不能轻易饶恕。 左归从被子里坐起来,帮白凡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丝毫没有深夜被扰了觉的迷糊,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强势,只有看向白凡的那双眼里溢满了柔情和满足。 白凡只知道左归的电话只有助理和他打得通,但他知道的并不全。还有一类人能够联系上左归,不过平日都是用短信的方式联络,每次都是一个话费欠费的短信,前段时间白凡见左归的催费短信那么多,还特地给他缴了1000的话费,还说免得外人见了说他欺负了左归,压榨他做劳工还不给钱交话费。 想到这一茬,左归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但随即想到短信的内容又拉下了脸。那当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欠费短信。那是他的手下发给他的暗信,用特殊的解密手段才能解读。 看了眼表,7点整,正好是那小子起来准备吃早饭的时间,也是白凡睡觉的时间。真不愧是那个人的种,真TM会钻着空子来扰人,一样的手段,一样的令人恶心。 “BOSS!”前排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左归颔首,转而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了个词。 司机明白了,这是要去见那个人了,于是就驱车往目的地驶去。 左归到的时候,他正吃完饭背着书包准备出门。那张原本圆嘟嘟的小脸蛋不过几个月便消失不见,下巴尖尖的,衬得眼睛更大了,更像那个女人了,也更让左归感到厌烦了。而他的身子也瘦小的要命,眼睛下是浓浓的黑圆圈,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天天需要睡眠10小时以上的小孩会有的东西。 看到男人坐在车后座,那冰冷的眼神刺得白付可不禁颤抖了起来。他只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他不知道为什么面瘫叔叔会突然变成这样。 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孩,虽然他家也有两个大人,但他明白黎阿姨和妈妈的概念是不同的,他有一颗敏感又脆弱的心,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别人对他的喜好。 在他和面瘫叔叔初遇的那次,他便察觉出了叔叔对他的不喜,但他却认为一个救了他一命的人不会对他讨厌到哪里去,却想不到自爸爸被面瘫叔叔带走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彻底没有了好脸色,从来只是像看一只虫子一样看着他。别诧异小孩子的脑子为什么能分析这么透彻,因为左归做的毫不掩饰。 只是白付可却是不知道的,左归会救他,只是因为当时白凡还没有被他控制,会为了这个杂仲伤心罢了,那样会让他有种毁了白凡的冲动。白凡的一切情绪,都得因他而起! 如今没有对白付可动手,只不过是那个女人换来的罢了。 想到那个女人,左归隐晦地看了眼院子角落的那个小房子,嘴角轻轻一笑,心情好的时候他还是会愿意给一条狗喂点肉的不是吗?毕竟她也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罚归罚,赏归赏,他可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啊。 白付可意识到左归看向哪里,不自觉地狠狠战栗了一下,那个房子很恐怖,从他第一天住进这的时候就知道了。时不时会有一两声狗吠从里面传来,还有一个人凄厉的喊叫声。那声音尖厉得像是用尖锐的物品刮在光滑的玻璃上,每每到深夜都会回荡在这个别墅的每一个角落。从最开始恐慌地四处找人倾诉,到看透没人会搭理他的现实,也不过是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从那之后白付可这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就每夜每夜睡在回荡着女人凄厉叫喊声的别墅里,无处安眠。 “我想看看爸爸。”白付可小声地说。 左归嗤笑了一声,这个杂仲怎么这样蠢笨?这倒是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呢!到如今都没能搞清自己的处境,还妄想同他谈条件? 想起来短信里关于白付可病情的报告,左归更是不屑一顾。抑郁?那又如何呢?当初只不过是同意黎紫让他活着的要求罢了,他活的像个人还是像条虫他却不会在意的。 不过白付可却是不能死的,不仅是因为答应黎紫的那个要求,更是因为白付可是他的底牌。如果万一,万一白凡被解除了催眠,那么白付可就是让白凡乖乖跟着他的底牌。 他来这里,也不过是要提点提点那些个妄想通过虐待白付可来取得他欢心的佣人,白付可再怎样低碱,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动得了的。 “那就活着。”活到他死了,自然也就能看到了,不过,看到的也是个尸体罢了。他是不会留白凡独活在没有他的地方的。 第18章 第十八章 “唉……”白凡将手里的书扔到茶几,躺倒在沙发上,掩着面长叹一声。左归坐在办公桌边抬起头来看了眼白凡,见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他身边,将他一把拉起抱在怀里。 “无聊了?” “嗯!”白凡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每天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我觉得自己都快成猪了。” 左归摸摸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没有深入:“再忍忍?嗯?等这里的工作都交接好之后我就带你去A国。学校已经安排好了,好吗?” 白凡也知道自己有点恃宠而骄了。左归已经基本放下工作把时间都花在陪他身上了,可是他实在不是闲得下来的人,可听左归这么说,又觉得自己有了可以期待的事,能够再忍受几天了。 “福瑞老总的儿子前几天刚回国,今天晚上有个接风宴,想去吗?” 若是平时白凡是不会去的,他向来对这些宴席什么的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福瑞貌似是L集团在华国最大的一个合作者,“如果我说不去的话你是不是就要留下来陪我了?” 左归点了点头,在他心里白凡永远都是第一顺位。 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最佳典范!白凡在心里摇摇头,对左归说:“那就去吧,一直待家里太闷了,出去走一走聊聊天也好。” “你这是嫌我冷落你了?”左归的眼神暗了下来,白凡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要坏事,连忙摆手否认,但是左归哪里还会放过他?拉着他在书房里好好清热了一番,战场从书房又到浴室,等到最后白凡已经瘫倒在床上不想动了。 因为今天晚上要出席,左归也不敢要的太狠,只是做了两次就放过白凡了,不然换作平时,白凡已经睡过去了,现在能够保持清醒状态左归已经很克制了。 左归给白凡揉着腰,白凡哼唧哼唧地叫了声,左归立刻向下拍了拍,白凡回过神来连忙止住嘴,这头种/马哦! 晚宴是七点半开始,白凡和左归入场的时候邀请的人基本都已经齐全了。福瑞算是S市排的上名号的大公司了,这也是为什么L集团愿意同它长久合作的原因之一。而福瑞的老总总共就那么一个儿子,不出意外就是福瑞未来的接班人了。 今天的晚宴办的很大,酒店的顶楼都被包了下来,邀请的客人也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或者他们的下一代,当然也不乏一些被金主带来见识的娱乐圈人士。 萧景就是其一。 话说那天萧景离开景天之后,就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但事情已经做了,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不过萧景又存有一丝侥幸,像左归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人计较? 可是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没了那丝侥幸。 他刚回家连沙发都还没坐热,就收到了经纪人的一波狂轰滥炸,质问他做了什么蠢事导致L集团突然换了代言人。 萧景简直无法置信!只是到左归的住宅看了一眼,进都没进去,为什么要这么绝?!而更让他气愤的是,没过两天他手头看中的剧本统统被他的死对头抢了去!未免欺人太甚! 好不容易搭上李少让他带着他参加这场晚宴,偏偏又碰上了左归!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敢动左归,他身边的那个白凡他岂会怕么?萧景看着白凡的身影,眼中竟是嘲讽。 可怜的萧景如今还未能明白,左归究竟是因为他闯了他家,还是因为他见了白凡而生气。 左归对白凡的关注度到底有多高呢?除了左归自己,几乎没有人能够想象能达到什么高度。 从一进场就能感受到场内所有人对于白凡投注而来的目光,好奇的,不屑的,羡慕的,嫉妒的,阴狠的,还有…… 看了眼人群中心的那双眼睛,左归缓缓勾起嘴角,那么,福瑞的少东啊,你要用什么来付出觊觎阿凡的罪孽呢? “左先生!”福瑞的老总王龙祥拉着自家的儿子王炜走到左归面前,“冒昧向您介绍,这是犬子,王炜。王炜啊,这是L集团的华国区总裁,左归,左先生。” 两人互相打了个照应,王炜转而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白凡:“这位先生是?” “额……”王龙祥看了眼白凡,只觉得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是哪号人物。想当然,白凡的公司可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就连他都有些怀疑左归当初决定和他们公司合作是不是看在他的面上,这让他在不爽的同时又有些感慨,没想到他这小老百姓还有走后门的一天啊…… 就在白凡打算自我介绍的时候,左归开了口:“在下的爱人。” 左归这句话一出,人群炸开了锅,纷纷发出了声音,但碍于左归的身份,大都只敢在心中暗暗嘲讽,不敢说出声来。 在华国,同性恋代表着什么白凡可是非常清楚的,正是因为如此,在左归说出口的时候,白凡甚至过于震惊而无法做出什么反应。他知道左归在乎他,却没想到左归竟然在乎他到委屈他的身份都不行。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些异样的眼光,但跟在左归身边让他很安心,下意识的想要去忽略,可是左归竟直接公布了他的身份,不是遮遮掩掩的秘书助手之类的,更不是情人这种暧昧的,是爱人,他的伴侣。 说不感动是假的,白凡的手悄悄勾着左归的手心挠了挠,左归立马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捏在手里,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些笑意来。 “啊……啊!您好您好!”王龙祥毕竟是人精,呆愣了不到一秒就反应过来,虽然不耻于他们的关系,但左归的身份让他不敢有什么想法,更何况是别人家的事,与他们何干呢?见左归没有介绍他名字的意愿,也知道左归是不乐意他们和他那位有什么过深的接触,也就顺从地带过了话题。 只有王炜还回不过神来看着那温润尔雅的男子跟随在左归的身侧,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势在必得。 “王少。” 王炜看向来人,萧景。即便他长居国外,也对萧景的名字如雷贯耳,当然,是那种意义上的如雷贯耳,萧景可是圈里出了名的放得开,陪过的人比他拍过的戏还多,基本是一部戏一换,而且从不挑剔,只要有钱有权的他都陪。玩过他的人中能他爷爷辈的都有。 “那位的名字叫白凡,一个小广告公司的经理。”萧景冷哼一声,“左先生这段时间倒是喜得很呢!” 王炜眯了眯眼,不明白萧景为何突然和他搭了这些话。他虽然是个GAY,但是他对萧景这种大松货可没什么兴趣,那被萧景叫做白凡的人倒是很合他的胃口,干净的要命!真TM想将他按在身xia,狠狠操挵,染脏他! 萧景却对王炜所表现出来的鄙夷毫不介意,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下?”说着举着酒杯和王炜碰了碰,似乎很肯定王炜会同意和他合作。 左归回头望了眼靠在栏杆上的两人,勾起了唇角。 白凡看了眼左归问道:“你在看什么?” “一场好戏的序幕。”左归揉了揉白凡的脸,“喜欢看戏么阿凡?” 第19章 第十九章 宴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聊聊,自王龙祥带着王炜在众人面前亮了相之后,便将场地留给了这群年轻人。王炜抿了口酒,细长的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男人,萧景则是站在他旁边冷眼看着那群人。 白凡觉得有些乏了,这种地方左归的身份露个脸就可以了,他现在比较想去人少一点的地方。这里太聒噪了,无论是谈话声还是奏乐声。左归无时无刻都分了心神在白凡身上,自然看出了白凡的不舒服,向跟着他来的人助理打了个招眼,就带着白凡离开。 众人虽然遗憾左归这么早离席,但没有人敢拦他,也就三三两两又同其他人聚在一起谈话。王炜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勾了勾嘴角。他以为自己是能够得到胜利的王者,却不知道他是早已被来自炼狱的魔王盯上的小丑。 出了酒店,左归提议两人散步一会,白凡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他本就只是想出来走走。 左归揽着白凡的腰与他走在路上,这样安静地相伴而行倒是自高中以后便没了。每每想起没有白凡的那十年左归仍旧无法相信他能够清醒地处理好那堆屁事而没有发疯。 左归是不能没有白凡的,这件事只有他能理解,其他人都不知道,白凡对他而言代表了什么,就连白凡自己也不能理解吧。 此时虽已是春季,但南方向来潮湿,春寒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走了不过十几分钟左归便不让白凡在外面待着了。带白凡上了车,将白凡的手包紧放在口袋里。不过那么些时间,手就变得冰冷冰冷的,这让左归很是挫败。他给白凡喝了那么多补汤,都补哪里去了?肉没见长体质也越发不好了。 白凡窝在左归怀里,迷迷瞪瞪的只想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喜欢睡觉了。若不是左归缠着他,独自待在家中他肯定是窝在被窝里。 等到家的时候白凡已经睡熟了,左归不想吵醒他,将人抱到床上包好。白凡近来的身体状况他心里有数,想来是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刺激到白凡的潜意识了,让大脑产生了意识上的矛盾,就像被执行了两项完全相反指令的机器,要耗费两倍甚至更多的精力来处理这些东西。华国的相关事宜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带着白凡出国吧!毕竟从沉睡中苏醒也不过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是稳妥一点来的好。 白凡醒过来的时候左归正靠坐在床上一手抱着他一手翻阅手机,他好奇地看了眼,却见左归看的竟然是微博? “你怎么也会玩这个?”语气里满是惊奇。 左归捞起白凡交换了一个湿吻,差一点就擦枪走火,好在白凡还有点理智连忙推开他,再过两天就要出国了,要是被这人抓住今天又要浪费一天了!虽然左归说东西下面的人会处理好,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整理会比较方便,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自己找起来也不会慌手慌脚。 “怎么?我那么老吗?”左归咬了咬白凡圆润的耳垂,复而舔了舔才放过他。白凡连忙说了两句话安抚好左归,见他手机里满满都是萧景的消息,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知道白凡有些想岔了左归既愉悦又吃味,把白凡抱到怀里,两人的腿紧紧交缠在一起,左归拉起白凡的手把手机交给他。 白凡看了眼手机里的大标题,就不感兴趣地把它丢给左归,躺下身子把头枕在左归腿上:“好困,我再睡一会。” 左归扔下手机把白凡抱起来,给他披了件外套才将他抱到浴室里洗漱,又是伺候他刷牙又是伺候他洗脸,还得在白凡快炸毛的时候给他一个深吻让他安抚下来。左归真是爱极了伺候白凡的活儿,这让他有种将白凡整个掌控在手里的满足感。 “我想睡……”白凡抱着左归的腰,将头埋在左归怀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会又撒娇又无理取闹,若是以前他必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此刻他只是抱着左归,像个被闹了觉的孩子找大人撒娇。 左归将白凡抱起来,用抱孩子的姿势,白凡两脚岔开在他腰上,而他的手正垫在白凡柔软有弹性的臀部。不自觉地捏了捏,左归边说边抱着白凡下了楼:“先把饭吃了好不好?现在已经九点了。” 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里,隐约瞥见了一个大标题:影帝萧景yin乱床/照?知情人:他就是个ya。 萧景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撑着头,他知道左归很厉害,但没想到能为一个白凡做到这种程度。手机早已经被他摔裂在墙角,房子里的东西也都被砸的稀巴烂,唯一比较干净的也只有这个沙发了。 16岁出道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被坑的这么惨,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被他牵扯进来的全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还是政要!其中十之五六都是有家室的!和他发生过关系的人全都被挖出来了!帮他开包的那个人都被拔了个一干二净!何况他向来是个会玩也喜欢玩的,就连群/p的场景都拍了下来?!开玩笑!他一直很谨慎,作为公众人物他向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怎么了把自己暴露在镜头下?!他明明那么小心,为什么会被左归掌握这么多东西?! 对的,作为当事人的萧景很清楚,那些照片不是合成的,全都是真的!都是当时的场景!虽然有些因为时间太久而记不清了,但他知道,照片里的人都是他!更何况,网上关于他的视频早已经在网盘里被人传了个遍! 天哪!他到底惹了个什么人物?!不过是去了他家一趟,有算计白凡的心思,他还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左归要这样报复他?! “左归……!”萧景绝望而愤怒的嘶吼回荡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他如今已经再无翻身的可能了!即便公众原谅了他,yin乱这样的标签会贴在他身上一辈子,永远没办法撕下来。 萧景应该庆幸自己早已把手机砸烂了,若是他看到网上那嘲讽他叫嚣着让他去拍钙片,还戏称能拿个钙片奥斯卡影帝的话,会作何感想呢? 不过,他的结局,远不止如此啊!这不符合左归的惩罚美学。 好戏还在后头呀! 至于胆敢肖想白凡的王炜?他此刻已经不只是后悔起了那个念头,而是后悔活在世上了。 污秽肮脏的仓库里,王炜赤/裸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布满了被人施/暴的痕迹,在离他不过一步的地方,摆着一根条状物。而他血淋淋的下/身,是平坦的一片。 第20章 第二十章 S市的王家独子被人给腌啦! 这真是继萧景之后的又一大新闻了。 诶?你问王家独子是谁?你不知道吗?那是萧景的姘/头之一啦!哎哟真是现世报啊!叫他不学好学人去女票,报应来了吧? 有人猜测是王公子把萧景的船照给泄露出去,萧景为了报复他才做了这事儿,还有人说是王公子的其他情人看见了争风吃醋呢! 唉,话说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啊!没想到王公子相貌堂堂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有钱人真真都是一个德行啊! 王家很生气!后果非常严重!毕竟是独子,这被人给阉了这事儿还真是太可怕了!这是要绝人后啊!而且他还不留一点后路,连蛋蛋都一起切掉了!而且等他们找到人的时候,都二十个小时了!更何况那根东西早被他们给烤熟啦! 先不说男人那玩意儿怎么着,那王家公子的雏菊也给人糟蹋啦!真是失身又失身!也不知道哪个阴毒的人做出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来。 王家要彻查!彻查!不查个水落石出的,决不罢休! 你说王家为啥这么丢人的事还要到处宣扬?你以为人家想宣扬啊?等人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王公子早就成了人尽皆知的太/监啦!阉了人还要广而告之,真是阴险啊! 不到一星期,凶手找到了,可不就是萧景吗?这下好了,那些坚称照片和视频是合成的粉丝们可就要被piapiapia打脸啦! 萧景被逮捕入狱等待开庭审理,而未来等着他的,不仅是坐牢这一个污点,更有左先生特地为他安排好的,地狱般的,有去无回的牢狱生活。 而这一切,都和左归白凡无关了,他们此刻正坐在前往A国的飞机上 。 白凡知道左归有钱,却不知道左归竟然还有一架私人飞机!好吧,他现在是不是该欢呼一下自己(划掉)嫁(划掉)娶的好?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在左归的照顾和舒适的机舱环境下白凡几乎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他本以为他们会抵达机场却没想到左归家竟然有停机坪! 万恶的有钱人! “好了宝贝快过来!”左归抱住白凡带他下了飞机,指着不远处的建筑说:“那就是我们这几天住的地方。” “这几天?”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大的地方,也为了你上学方便,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小一点的房子,这两天先忍一忍,刚下飞机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左归亲了亲白凡的脸颊,带着他上了车。 房子很大,是后现代风格的别墅,在他车程不到十分钟的地方还有一栋单独的小洋房,应该是佣人们住的地方,四周铺满了绿色的草皮。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后院带着停机坪和高尔夫球场的别墅。 虽说A国人少地又广,但在这座城市的这个位置能有这么大面积的住宅,左归的实力还是让白凡吃了一惊。 在别墅里休息了一晚,左归就带着白凡到了他们真正要住的地方,一套两厅三室的复式房。对于那栋别墅因为过于玄幻(?)的面积白凡反倒没有什么特别惊奇的感觉,而这套房子倒是让白凡喜欢的不得了。 装修风格是他喜欢的简洁大气的感觉,没有太多华而不实的东西,一切都以方便舒适为主。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白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睡着。 “喜欢?”左归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白凡的脸,轻声问道。 “嗯!”白凡点点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让我睡一会。” 左归不再扰他,由于副作用白凡会变得特别嗜睡,不过这段时间症状已经好很多了,直到一个月后就会恢复正常。虽然心疼白凡,但是再让左归选择一次,他绝对还会强行将白凡催眠。只要一想到白凡会离开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虐,有摧毁一切的念头,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对于管理公司而言有很大的不利之处。 但是没办法。没有医生没有药能够救他,只有白凡,唯有他。 隔着被子将白凡抱进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吻着白凡的耳垂,这是他的药啊!致病又治病。 过了一会他还是放开了白凡,离开A国半年多,堆积了很多的工作要他处理,特别是家族里的那些破事。 想到那群老不死最近蹦跶做出的那些事,左归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不愧是传言中专出疯子的Lynch 啊,看,如今疯的只剩他一个比较正常了不是吗? 完美的继承人?这对于有着疯子基因的Lynch而言,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那群人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这点。 这种有缺陷的基因还被他们捧的那么神圣真是令人发笑。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伪更) 白凡的导师是A国经济学的权威之一——达尔斯·肯尼迪,当他知道达尔斯竟然是左归的表亲时,可想而知白凡的表情了。 达尔斯五十来岁,花白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浓密的大胡子也打理的很好,给人很庄重的感觉。他一进屋就给了左归一个大大的拥抱,想要和白凡拥抱的时候被左归拦下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握了握白凡的手:“你好,凡!真荣幸能够见到你!你不知道Derek把你藏得多深!我好多次让他带你来见我都被拒绝了,要不是这次你要来进修,我估计还不能被允许靠近你!” “你说的太夸张了达尔斯先生!”白凡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能够跟您学习是我的荣幸才对!我曾经有幸拜读过您那篇关于世界经济走向的论文,实在是令我深有感悟。” “好了!”左归打断道,“收起你那套所谓的礼仪达尔斯,今天我可不是让你来讨好我的爱人的。” “Ok!Ok!”达尔斯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凡,你和你的师兄们不同,不需要时刻跟着我,只需要定期上缴我布置给你的任务就可以了。要知道,你有一个特别粘人的爱人!”说到最后一句达尔斯的语气非常无奈。 “我将会把我的邮箱和电话号码给你,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单独和我约时间让我给你解答。” “这……真是太麻烦您了教授!”白凡不安地看了眼左归,又将视线放在达尔斯身上。华国人本就讲究尊师重道,第一次见老师竟然让老师亲自上门问候,而且听达尔斯的语气只要白凡有什么问题,达尔斯就将放下他手里的工作亲自上门教导,这让白凡难以置信,在华国就隐隐听闻达尔斯教授六亲不认,自有一身傲骨,专攻学术的传言,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教授近乎低身下气的表现。 “这没什么的阿凡,”左归说,“达尔斯是我的表侄子,也就相当于你的侄子,使唤自己的小辈不要有那么大的负担。”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白凡听闻左归和达尔斯的关系时会那么惊讶的原因了。两人岁数相差近两轮竟然还差了一辈!话说左归的直系祖宗是有多么崇尚晚婚晚育的宗旨啊? 白凡愣愣的点了点头,这场简单的会面就在达尔斯布置完作业后结束。虽然白凡极力留达尔斯留下来共用晚餐,但想当然达尔斯可不想面对控制欲占有欲都爆棚的恶魔Derek,Lynch家的那些人还不就是前车之鉴吗?听闻他那些个亲戚至今还被囚在那家疗养院里被当做精神病人。Lynch家除了Derek这个掌权人,尚还有所谓自由的也就只剩下那位了。 白凡的生活变得极其简单,脱离的社会人这层身份,重新变成一个单纯学生,他每天要做的事情除了完成教授布置的那些任务之外,也就只剩下过日子了。 左归即便是在这里也几乎是不怎么愿意离开他的,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待在一起,听听歌,看看电影,散散步,兴致来了的时候做一些爱做的事,有疑问了就约老师谈谈话,当然是在左归在场的情况下,白凡简直像是在过退休后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又是那样的幸福。 转眼便是两年过去,这一年,白凡和左归都到了而立之年,三十岁,正是男人最辉煌的阶段。 白凡提前一年完成了自己的博士学位,他本以为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但这件喜事在白凡提及工作的时候渐渐变了味道。 他没有想过,他和左归竟然也会争执到这个地步。 “我只是想有一份工作!”白凡坐在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脸,“我是个男人左归!我不可能永远待在家里。这两年来我吃的穿你的用你的,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左归只是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看着白凡发怒,冷静的似乎是个局外人,就像他明白了这场争执最后的结局也只会以白凡的妥协为结局。 “之前我要工作的时候你以我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但是现在我已经在家休养了两年,并且提前结束了我的学业,你没有权利再阻拦我工作!我是个健全的男人,有手有脚!你不能像要求一个女人相夫教子一样要求我一个男人待在家里!我不是你包养的情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左归终于有了反应:“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爱人!是我的唯一!我愿意把我的一切捧给你只要你需要!” “可是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工作的机会!” 左归看着白凡,隐隐又想起两年前他们俩也是坐在对面,当时的白凡想要卖了那个公司,为付可那个杂/种创办的公司,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S市,离开他,而现在,白凡想要出去工作,同样也是离开他。 对于左归而言,看不见白凡的时候连一分钟一秒钟都是煎熬,更何况如果白凡有了工作,不可避免的加班、应酬,甚至是出差,会占据他的白凡多少时间!而那该死的工作又会占去白凡多少心神!只要想一想左归就觉得体内奔腾的怒气下一秒就要爆炸泵出胸膛! 他不明白,明明已经对白凡下了命令,为何白凡还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是不是,是不是注定白凡就是不能独属于自己了?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阻挡他的人都该死!不论是什么,都不可以! 白凡抬起头来,就看见左归那张失去冷静的脸,有种诡异的危机感从背上传来,和左归生活了这么多年,白凡从未意识到左归也会有失去冷静的时刻,除了他当时出车祸的时候,左归一只都是一副没什么喜怒的表情,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时不时露出一点点笑脸。他从未见过左归发怒的样子,而此刻那张扭曲了的脸竟然白凡感到恐惧! “你,你怎么了左归!”白凡连忙走过去坐在左归腿上捧起他的脸,即便是感到了恐惧但面对自己的爱人,担忧还是占了上风。 左归这才从刚刚的执拗中走出来,抓住白凡的手腕,那力道让白凡蹙起了眉头,“我们先不谈这件事了,嗯?达尔斯之前托人送来了结业礼物,过去看看?” 白凡知道这件事如果不解决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很差,甚至会……不再去想,那个念头只要一起来就会被他立刻压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和左归之间吵得再厉害白凡也不会升起那样的念头,他很肯定自己绝对不会离开左归,绝对! 顺从地从左归腿上下来,让他领着自己到书房去,达尔斯送来的礼物就在那里。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达尔斯送给白凡的是附有亲笔签名的他写的书。这可能会落下一个自大炫耀的名声,不过这是达尔斯最敢拿出手的东西了。左归向来不喜欢有人过于靠近白凡,更可况是送给白凡什么会被他放在心里的东西。 这本有签名的书市面上都买的到,附上签名也就是意味着这只是一本有一点收藏空间的书罢了,再多的意义却是没有了。但送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些诚惶诚恐,特意询问过了左归的意见。 左归见过这本书,白凡对这本书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是粗略看过一遍后就扔在一边了,所以他很好脾气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达尔斯,阿凡会喜欢的。” 达尔斯听闻才彻底放下心来。当初若不是左归的逼迫,他还真不愿接下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工作的事暂时被压了下来,但是白凡知道,不解决这个问题,它总有爆发的一天,那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收到贺礼,理所应当要有回礼,而作为学生,最好要亲自上门去送回礼。白凡本以为左归会反对,都做好了费一番口舌的准备,但没想到左归竟然会答应!而且是答应让他独自出门! 天哪!没想到今天左归会这样好讲话!若不是理智还在白凡真的会再次提出工作的事情,不过想到这几天两人都有些冷淡的气氛,还是就此作罢。 左归当然不想白凡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件事情白凡无疑不适合在场,所以他才会同意白凡到达尔斯那里拜访。至少达尔斯知道他的手段不敢造次。 白凡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临行前还特地主动给了左归一个缠绵的吻,这导致左归差一点又克制不住临时变卦留下白凡,好在白凡及时清醒过来,推开左归,在他脸上亲了亲:“我就出去几个小时,保证晚饭前回来陪你!” 得了白凡的保证,左归这才顺从地放开了白凡。只是白凡不知道,他这次单独出门几乎动员了上百人为他保驾护航。 达尔斯喜欢清静,住在郊区的一栋小别墅里。他年轻时娶妻,为他生了个孩子后因为身体日渐不好没几年就去了,而他的孩子早已组建家庭搬到N城,如今尚在这里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会上门拜访的只有他的几个好友和学生,而白凡无异于是稀客了。 白凡按了门铃,本以为前来开门的会是达尔斯,但没想到出现的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达尔斯的学生?还是儿子? “你好?” “你好!”白凡开口道,“请问达尔斯教授在吗?我是他的学生,凡。” “啊!”年轻人一听白凡的话立马大叫一声,“是你!” 白凡一脸疑惑中,就见达尔斯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说:“华生,干嘛大吼大叫的?” “老师!”那个被达尔斯叫做华生的年轻人立马开口道,“这就是你提到的那位师兄吗?” 达尔斯看向门外的人,这才发现了白凡,而更惊讶的是,附近竟然没有左归的身影。 白凡知道达尔斯在看什么,无奈开口道:“别看了达尔斯,Derek他有事没有过来。” 达尔斯这才回过神,连忙拉着他的手说:“凡!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好吗?怎么有空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手也是一握即离,丝毫不敢造次。 说起凡,达尔斯真是又骄傲又可惜。骄傲的是白凡是个好学生,学得快人品又好,即使两年来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但达尔斯还是打内心里喜欢上了这个“长辈”,or后辈,原谅他这么混乱的关系实在是让他不明白该怎么称呼才好;而可惜的自然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竟然会被左归看上。那个人不是会让自己的爱人翱翔天空的人,他只会毫不怜惜地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囚禁在精美的笼子里。 白凡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达尔斯,半年不见,你确定你要在门口招呼你的得意门生吗?” 达尔斯连忙让开路,开玩笑地说:“哪里敢,就算抛开师生这一层关系,您还是我的表叔!” “我的上帝啊!达尔斯,放过我吧!”白凡立马附和道,“这诡异的伦理关系能别再提了吗?” “哈哈哈哈……” “啊,对了,忘记和你介绍了。”达尔斯将白凡引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做到白凡的对面,向白凡介绍到,“这是你的小师弟,华生·阿诺德。华生,这是凡,我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个师兄。” 华生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棕色头发,大大蓝眼睛,看上去年龄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笑起来还有个深深的酒窝,很讨喜的长相。 “你好,凡!”华生激动地说,“我曾经幻想过你的模样,但是亲眼见到才发现我的想象力是多么的匮乏!” 对于这听起来略微暧/昧的话语白凡和达尔斯两人脸上都有些尴尬,白凡只当是洋人热情的天性使然,而达尔斯却不这么想了,和华生接触了三四个月,他如何看不出来这个孩子是个GAY?虽然他是直的,但无奈身边有白凡和左归这对闪瞎眼的存在让他打开了眼界啊! 白凡笑笑引开了话题,围绕着这半年的生活还有学业上的困惑展开了聊天,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让白凡这几日有些阴郁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果真一个善于谈话的长辈对于后辈而言很是重要。 最后,白凡表明了有话想私下和达尔斯讨论,华生很有眼色地退了场,但临走时那眼神几乎片刻不离白凡。 “说吧,我可爱的学生,有什么问题想要和我谈的?” 白凡叹了口气,说到:“我知道您只是我的老师,这本不是您的事不该拿来叨扰您,但是我隐隐觉得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未来将可能变得更加糟糕。” “左归不愿我出门工作。而您知道的,我是个男人,我渴望拥有我自己的事业。会想要进修也是因为想要在事业上更进一步,但现在左归的武断却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达尔斯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白凡这事做的不太厚道,说起来他们是师生,还有一层关系时叔侄!哪有侄子敢管叔叔的家事的 ?但是白凡毕竟是他喜爱的学生,都亲自上门了,他也不好拒绝。 “一段稳定的关系,必然不可能建造在一个人毫无底线地妥协和另一人毫无顾忌的要求中。触及底线,无论是这人有多么在意他,也是会在心中泛起不悦的。我当然理解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做法,但是我的孩子,哦,不不,我敬爱的叔叔,事情的解决方式并非只有一种。而争执的最大原因在于沟通。” 白凡沉默,他想,他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糟糕了。但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无理取闹?这么轻易地钻进牛角尖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被锁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明明只有肉渣啊(*?????)好了,为了大家看文方便我放在这边吧!希望不要在被锁…_:(?_.」 ∠):_ … “今天非常感谢你达尔斯!”白凡毫不吝啬地给了达尔斯一个拥抱,但是达尔斯此刻的表情只能以惊悚来形容。 “嘿!”白凡拍了拍达尔斯的肩膀,“我有那么可怕吗?” “OK,你要知道凡,可怕的是我那小叔叔。”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左归的占有欲真的已经到了白凡接触别人就会生气的地步,有时候白凡也会觉得受不了。 达尔斯亲自送白凡出门,而躲到外面去的华生也正好回来了。 “达尔斯,门外有一辆车停了好久。” 达尔斯摆摆手,“没关系是自己人。” 白凡出门一看,果真是左归的车。一见他出来就打开了车门下车来接白凡。 “达尔斯,再见!” 达尔斯点点头,和左归打了个招呼,拉着华生进门去了。隐约还能听见两人的交谈声。 左归拉过白凡,将他送到副驾驶座上,绕过车头上了车。 一坐好就捧住白凡的头给了他一个湿吻。 “好想你。” 白凡笑了,扯了扯左归的脸:“拜托,左归先生,我们只是四个小时不见而已。” 左归放开白凡,右手紧紧牵着他的左手,启动了车子。 “怎么样,和达尔斯说了什么?” “嗯哼~回家再说吧!你专心开车!”白凡视线转到窗外,就听左归说了句“别盯着窗外,头会晕。” 白凡转回头探过身子在左归脸上亲了亲:“好啦好啦~看着我们小左左好不好?”说完自己被自己说的话恶心到了,打了个颤。 左归勾起嘴角,开心地笑了笑。 他只是不想要白凡的注意力其他什么东西给占据。 回到家里左归倒是不缠着白凡说那些东西了,早在白凡踏出达尔斯家门的下一秒,他们俩的谈话内容行为举止都已经被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现在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这两年在他的调养下白凡的胃总算不再怎么闹腾了。 晚餐是白凡喜欢的中餐,他们家的饮食都以白凡为准。 又喝了一碗补汤后,白凡总算是想起来有事要和左归说。 他拉着左归坐到沙发上,自己开了话头。 “我知道我这人有些任性,这几年都是你在迁就我,所以一听你反驳我的决定,让我一时接受不了。左归,你把我宠坏了。” 左归吻了吻白凡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嘴巴:“你很乖。”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的话。 白凡抱住左归,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只有在左归面前他才会这么脆弱,才会忘记自己已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了,这样撒娇实在是不像样子。 “我想要工作是因为我想为家里出一份力。我知道你养得起我,但是这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你从没和我说过公司的事,就算是一年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是你解决之后达尔斯和我说了才知道。” “你那段时间瘦了好多,有六七斤了吧?那时我很不安,但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他们都不敢说。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养家的念头。” “我们在国内也是这样不是吗?为什么你现在却不肯了呢?左归,和我说说好吗?别用我身体不好来搪塞我,不然我真的会翻脸。” 左归拉开白凡,将额头抵在白凡的额头上,全身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微微颤抖着,他双手捧着白凡的脸,轻声说:“因为你的视线会从我身上转移。” “我受不了的。一秒都不能忍耐。” “你不肯接受我的安排,要自己出去应聘。你会有无止境的应酬工作加班出差。还会有形形□□的人出现在你周围。” “但是我爱你啊!”白凡震惊地说,他没想到左归会对他执着至此,“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我们那么相爱!”此刻他隐隐觉得左归有些不对劲了,但是现在不容他深想,因为左归下一秒的动作让他无法再冷静思考。 左归狠狠咬住白凡的唇,肆意侵略着,想要让白凡将这一刻铭记在脑子里。是的,白凡是爱他的啊!所以为什么要想着出去呢?他现在只想让白凡无法再思考那些问题,只专注于他们的感情。 一切都变了味,白凡只是想来个饭后谈话,但是没想到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他无奈地揉了揉发酸的后腰,他已经不年轻了啊!禁不起左归一夜的折腾了。 一只大手轻轻覆上去,用适当的力道帮他揉搓。白凡转过身,就看见左归躺在旁边,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但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个感觉。 左归将他拉进怀里,白凡抬起手用手指描绘着左归的眉眼,“这下心安了吗小朋友?” 左归不说话,他抓住白凡做乱的手,打算再来一次,毕竟是白凡先撩拨他的啊!凡必须负责。 心安?不,他永远都无法心安。 那群没用的家伙竟然连一个十一岁的小鬼都看不住?是不是很久没有立威,他们都忘记他的手段了? “嘿!”白凡翻转着压住左归,“我好累,让我休息好不好?” “不好!”左归捏了捏白凡弹性极好的屁/股,“是你先撩拨我的,要负责。” 手指探了进去,只有一些肿胀,没什么大碍,抽出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桶到底,只有这一刻,左归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心。 “唔!”突然的动作让白凡整个人都泛起了一丝红晕,左归在床笫上很了解怎样讨好他,甚至是诱惑他。只不过是一个动作,就完全挑起了他的念头。 啊……明天起不来床了吧?绝对起不来了啦! “喜欢?”左归身/下动作不断,手也没消停,一只玩/弄着白凡胸前的红点,他坐起身子,将白凡整个人抱在怀里,剧烈运动起来。 这个体/位进的很深,白凡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了。左归咬住白凡的锁骨,在上面斯磨吮/吸,不一会儿白凡的锁骨就变得红红紫紫,yin糜不已了。 “啊……左……”白凡双手称在左归肩膀上,“慢一点……” 左归稍微减慢了速度,擒住白凡的唇,和他尽情缠绵。 过了不一会,白凡倒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轻轻用双腿在左归腰侧磨了磨,左归立刻会意大幅度动作起来。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小声的娇/喘和混着水声的撞击声。 左归抱着白凡进浴室清洗,白凡此刻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左归在他耳边说:“睡吧。我在这。”白凡这才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中。 其实不安的何止是左归呢?白凡对左归的感情只增不减,何尝不害怕哪里冒出来一个更年轻更有诱惑力的身体让左归迷了心智呢? 但他不想说,他的性别和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一个会拉着爱人说这样羞耻的情话的人。 一年前那个被送上左归的床的男孩,长得像个小妖精,就连白凡都有一瞬被迷了心神。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凡更是自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但是他还是在不安,深刻的不安。 如果左归被诱/惑了呢?如果,两人分……不,一想到脑子都要裂开了般地焦躁和恐惧着。 所以他不想站在左归身后,他想和他并肩而立,让那些妄图觊觎左归的人看清楚,谁才是左归的拥有者。 而知道了左归的不安,白凡有了个念头,要不要和左归说一说。 说到底,这次的吵架也不过是两人都当了回闷葫芦,谁也不说,白凡是因为自尊,而左归又是因为什么呢? 白凡无法理解左归会因为自尊而封闭内心,再低声下气的话左归都说过,何况这不算示弱的话呢? 而且相较于至始至终更加有出轨对象(雾)的左归,他不是该更心慌吗?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左归已经不安到了,病态的程度?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平日有表现得那么冷淡,冷淡到他看着窗外左归就会忍耐不了的程度吗? 今天在车里,他视线转移到窗外的时候,左归一瞬间收紧的手白凡感受到了,正是因为深切感受到了可怕的力道,白凡才无法若无其事地问出那句话。 左归,你在不安什么?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今天非常感谢你达尔斯!”白凡毫不吝啬地给了达尔斯一个拥抱,但是达尔斯此刻的表情只能以惊悚来形容。 “嘿!”白凡拍了拍达尔斯的肩膀,“我有那么可怕吗?” “OK,你要知道凡,可怕的是我那小叔叔。”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左归的占有欲真的已经到了白凡接触别人就会生气的地步,有时候白凡也会觉得受不了。 达尔斯亲自送白凡出门,而躲到外面去的华生也正好回来了。 “达尔斯,门外有一辆车停了好久。” 达尔斯摆摆手,“没关系是自己人。” 白凡出门一看,果真是左归的车。一见他出来就打开了车门下车来接白凡。 “达尔斯,再见!” 达尔斯点点头,和左归打了个招呼,拉着华生进门去了。隐约还能听见两人的交谈声。 左归拉过白凡,将他送到副驾驶座上,绕过车头上了车。 一坐好就捧住白凡的头给了他一个湿吻。 “好想你。” 白凡笑了,扯了扯左归的脸:“拜托,左归先生,我们只是四个小时不见而已。” 左归放开白凡,右手紧紧牵着他的左手,启动了车子。 “怎么样,和达尔斯说了什么?” “嗯哼~回家再说吧!你专心开车!”白凡视线转到窗外,就听左归说了句“别盯着窗外,头会晕。” 白凡转回头探过身子在左归脸上亲了亲:“好啦好啦~看着我们小左左好不好?”说完自己被自己说的话恶心到了,打了个颤。 左归勾起嘴角,开心地笑了笑。 他只是不想要白凡的注意力其他什么东西给占据。 回到家里左归倒是不缠着白凡说那些东西了,早在白凡踏出达尔斯家门的下一秒,他们俩的谈话内容行为举止都已经被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现在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这两年在他的调养下白凡的胃总算不再怎么闹腾了。 晚餐是白凡喜欢的中餐,他们家的饮食都以白凡为准。 又喝了一碗补汤后,白凡总算是想起来有事要和左归说。 他拉着左归坐到沙发上,自己开了话头。 “我知道我这人有些任性,这几年都是你在迁就我,所以一听你反驳我的决定,让我一时接受不了。左归,你把我宠坏了。” 左归吻了吻白凡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嘴巴:“你很乖。”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的话。 白凡抱住左归,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只有在左归面前他才会这么脆弱,才会忘记自己已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了,这样撒娇实在是不像样子。 “我想要工作是因为我想为家里出一份力。我知道你养得起我,但是这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你从没和我说过公司的事,就算是一年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是你解决之后达尔斯和我说了才知道。” “你那段时间瘦了好多,有六七斤了吧?那时我很不安,但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他们都不敢说。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养家的念头。” “我们在国内也是这样不是吗?为什么你现在却不肯了呢?左归,和我说说好吗?别用我身体不好来搪塞我,不然我真的会翻脸。” 左归拉开白凡,将额头抵在白凡的额头上,全身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微微颤抖着,他双手捧着白凡的脸,轻声说:“因为你的视线会从我身上转移。” “我受不了的。一秒都不能忍耐。” “你不肯接受我的安排,要自己出去应聘。你会有无止境的应酬工作加班出差。还会有形形□□的人出现在你周围。” “但是我爱你啊!”白凡震惊地说,他没想到左归会对他执着至此,“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我们那么相爱!”此刻他隐隐觉得左归有些不对劲了,但是现在不容他深想,因为左归下一秒的动作让他无法再冷静思考。 左归狠狠咬住白凡的唇,肆意侵略着,想要让白凡将这一刻铭记在脑子里。是的,白凡是爱他的啊!所以为什么要想着出去呢?他现在只想让白凡无法再思考那些问题,只专注于他们的感情。 一切都变了味,白凡只是想来个饭后谈话,但是没想到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他无奈地揉了揉发酸的后腰,他已经不年轻了啊!禁不起左归一夜的折腾了。 一只大手轻轻覆上去,用适当的力道帮他揉搓。白凡转过身,就看见左归躺在旁边,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但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个感觉。 左归将他拉进怀里,白凡抬起手用手指描绘着左归的眉眼,“这下心安了吗小朋友?” 左归不说话,他抓住白凡做乱的手,打算再来一次,毕竟是白凡先撩拨他的啊!凡必须负责。 心安?不,他永远都无法心安。 那群没用的家伙竟然连一个十一岁的小鬼都看不住?是不是很久没有立威,他们都忘记他的手段了? “嘿!”白凡翻转着压住左归,“我好累,让我休息好不好?” “不好!” ——拉灯部分参照上一章作者有话说—— 左归抱着白凡进浴室清洗,白凡此刻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左归在他耳边说:“睡吧。我在这。”白凡这才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中。 其实不安的何止是左归呢?白凡对左归的感情只增不减,何尝不害怕哪里冒出来一个更年轻更有诱惑力的身体让左归迷了心智呢? 但他不想说,他的性别和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一个会拉着爱人说这样羞耻的情话的人。 一年前那个被送上左归的床的男孩,长得像个小妖精,就连白凡都有一瞬被迷了心神。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凡更是自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但是他还是在不安,深刻的不安。 如果左归被诱/惑了呢?如果,两人分……不,一想到脑子都要裂开了般地焦躁和恐惧着。 所以他不想站在左归身后,他想和他并肩而立,让那些妄图觊觎左归的人看清楚,谁才是左归的拥有者。 而知道了左归的不安,白凡有了个念头,要不要和左归说一说。 说到底,这次的吵架也不过是两人都当了回闷葫芦,谁也不说,白凡是因为自尊,而左归又是因为什么呢? 白凡无法理解左归会因为自尊而封闭内心,再低声下气的话左归都说过,何况这不算示弱的话呢? 而且相较于至始至终更加有出轨对象(雾)的左归,他不是该更心慌吗?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左归已经不安到了,病态的程度?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平日有表现得那么冷淡,冷淡到他看着窗外左归就会忍耐不了的程度吗? 今天在车里,他视线转移到窗外的时候,左归一瞬间收紧的手白凡感受到了,正是因为深切感受到了可怕的力道,白凡才无法若无其事地问出那句话。 左归,你在不安什么?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付可站在巷子阴暗的角落,少年瘦弱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越显可怖。那是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只剩下一身皮骨和一个扭曲的灵魂。 “哼!”那男孩抬高了下巴,“少爷我喜欢!你管我为什么!”说完偷偷用眼睛看了付可一眼,啊!那双大眼睛真的好漂酿啊~就是太瘦了,脸上都没有肉。 “你什么都不知道!”付可低声呵斥,“别随便管我的事!” “谁说我不知道了!”男孩气呼呼地说,“你爸爸被人带走了对吧?” 付可瞪大了眼睛,只听男孩继续说,“我都看见了!那天我也在肯得鸡!”哼,他才不会承认那天不过去是因为害羞呢!不过那个叔叔真的好可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因为是付可家里的事,作为一个小绅士,是绝对不可以问这种让别人很困扰的问题的!所以他就装作不知道,但是没想到付可后来的处境越来越差,竟然已经到了有些自闭(别问他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懂这么多啦!那天去办公室不小心听到老师在讨论的说。),一听就很严重好不好!而且这两年付可确实都不怎么爱讲话,成绩虽然还是一样好,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原先还算活泼的付可变得越来越难以接近,不爱说话也不理人,老师提问的时候还敢发呆不说话!太奇怪了吧! 作为付可的朋友(自封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趁着放学人多的时候,一把把付可拉到角落里去,翻了墙,把他带到这个地方。 付可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卓禹要帮他,但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那个男人已经快两年没有出现了,极有可能爸爸已经被他带到其他地方了。虽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但是付可从来没有放弃找爸爸。 每天每天被人囚禁在那个房子里,作为一个年龄才不过11岁的小孩而言实在是太压抑了,不知道偷跑过多少次,但每次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被重新抓回来。 付可本来已经绝望的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自由了,但是没想到会有人帮助他! 他曾经向老师求救过,但是每个老师说的话,都让他感到更加绝望! “小可同学怎么了?” “哎呀!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哦!小孩子撒谎要惩罚的!” “你可以找爸爸呀!” “爸爸不见了?怎么会!我昨天去家访还看到他了呢!” “不可以捉弄老师哦!这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 付可推了推卓禹,对他说:“你快走吧!叫你司机载你回家。” “那你呢!”卓禹问道。 付可擦了擦眼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他一定要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再把爸爸找回来! 。 “他叫付可。” “爸爸!” “我知道啦~因为你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都是细菌,不能碰你!” “我只是一天没见很想你嘛!” “小可!不可以!” “别怕!爸爸在这。” 白凡的怀中趴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柔软的黑色的短发,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在哭泣着,虽然看不见但是白凡不知道为什么会很肯定。 那浓烈的悲伤和恐惧紧紧攥住他的心脏,让他难受的像是要窒息,挣扎着想要逃离,下一秒,他从梦魇中醒了过来。 “唔……” 大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沙哑的男性低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做噩梦了?” 白凡摇摇头,“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吧。”他已经忘了梦里梦到了什么,只是那样强烈的悲伤让他到现在都缓不过来,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很难受。 左归看了眼时间,五点整,白凡才睡了四个多小时。 “我在这。”左归将唇印在白凡额头上,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打,让他安抚下来。 睡意渐渐涌了上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身体却在叫嚣着要休息,左归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节制了,他在家里除了偶尔帮左归整理一些资料,就是被左归抓去各种折腾,真是让他越来越吃不消了,虽然他也很舒服就是了。 朦朦胧胧,他似乎是说了句什么话,但他实在是太困了,根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小可……是谁?” 左归的手猛地顿住,身子僵硬到似乎被人灌了铅,阿凡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不,不……冷静!他刚刚说的,是问句。不会的!他下的是最强烈的暗示,就这样都能回忆起来,他对那孩子的感情是有多深? 越是这样想,左归越是失了冷静,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颤抖着,压制着身体里暴虐的情绪,拼命告诉自己。 旁边躺着的,是白凡,是Venus,是唯一!他不会离开你的!是的,他不会的。 他不会吗? 左归猛地坐起身,大手掩盖住脸上扭曲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给白凡掖好被角,出了门。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boss?抱歉!我们调了监控,付可被同班的卓禹带走了。目前正在调查去向。” “把人撤回来。该怎么做你有分寸,是时候给一点教训了。” “……是!” 左归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电话对面的人笑了笑:“真是荣幸啊!居然会有帮到LYNCH先生的一天。” 两人谈了一会儿,谈妥条件之后,便挂了电话。 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从疗养院发来的。白凡还在睡,因为中途醒过来一次,睡得极不安稳,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左归留了张纸条在床头,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睛,这才吩咐司机过来接他。 一段时间不见,那几个人又开始折腾了,当初还是弄死的好,干净又省心。那个孩子也是一样,就算阿凡到时候恢复记忆了又如何呢?只要他还活着,阿凡又能去哪里呢? 他就是太心软了啊,这才会让那些人骑到他头上来。 还是一个都不留的好。 吃过早饭后,白凡就到书房处理左归留给他的一些工作。因为两人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于是左归就提议让白凡帮他处理一些比较繁琐的工作。毕竟是个集团,手下很多家的公司有很多决策和提案都需要左归过目,而左归为了陪着白凡,基本只处理一些重要的紧急的工作,其他的都交由总部的高层决定。 权力的过度下放其实会有很多的弊端,但是对于左归而言,没有什么能比白凡更重要,而这就养肥了一些人的胆子。 白凡工作了那么些年,就连他之前的那所小公司背后的老板也是他,固然有一些管理经验,但是这对于L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而言还是太过浅显了,好在跟了达尔斯两年,也在左归工作时参考过他的做法,现在也不会太过吃力。 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到楼下做饭的阿姨上来叫他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左归还没有回来。 有什么事耽搁了?果真,下一秒左归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阿凡?抱歉,我这里有些事要处理,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你先下楼去吃饭,书房里的工作不急。”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什么时候回来?” “哼哼……”手机里传来左归闷闷的笑声,“想我了?”白凡老脸一红,真是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肉麻啊! 左归也不期待白凡会做出回应,他轻声说:“乖,我很快就回来。吃完饭走一走再去睡,嗯?” 白凡挂了电话,拍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出了书房。 阿姨还站在门口,似乎是要看白凡上桌才能安心。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形,因为有一次白凡为了写论文而忘了吃饭,当时左归也是有事外出不在家,这就导致白凡直接饿过了一顿,等到他想起来要吃饭的时候,已经因为饿过头没了食欲。 左归回来自然会发现的,而且好巧不巧地那次竟然又犯了胃病,自那以后左归就在不放心让白凡一个人吃饭了,旁边必须有人盯着才好。 煮饭的阿姨是个华国人,年轻的时候和丈夫过来打拼,到现在已经在华人街站稳了脚跟,也不知道左归怎么请到这个老板娘的。 “苏姨,你也一起坐下来吃吧?” 苏姨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白先生你慢慢吃,厨房里还有些东西没打理完。” “别忙活了,那些东西又不会跑了,先坐下来吃饭吧!”白凡拉住苏姨的手,“等您回去都要两点了吧?到时候都要饿坏了!” 苏姨惊颤地猛抽回手,看见白凡露出不解的眼神,连忙笑着掩饰道:“好勒好勒,我就坐下来,你也快坐,快坐!” 其实白凡挺喜欢这个阿姨的,因为从小爸妈就不太管他,又经常吵架,家不像家的。但是苏姨就有了长辈的架子,会念叨他,关心他。虽然她和他们家是雇佣关系,但是苏姨估计是因为常年在国外,对华国人有特别亲切感觉,就把他当做小辈对待。平时说的一些话虽然有时会带这些脾气,但细细听来都会有很温暖的感觉。 白凡很喜欢,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姨就有些疏离他了,左归在的场合更是连脸都不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左归板着张脸的缘故。 苏姨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饭桌上就是喜欢谈那么两句,但是今天倒是带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白凡有些无奈,说真的,他没有和长辈正常独处的经验,之前有苏姨带动气氛倒也没觉得什么,今天苏姨明显很奇怪,让白凡也有些尴尬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左归回来了。他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里面配了一件白得发亮的衬衫,只是他靠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古龙水的味道,还有一丝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白凡耸了耸鼻子,疑惑道:“你去哪里了?还喷香水?” 左归瞥了眼苏姨,见她连忙低下头扒饭,才亲亲白凡的脸颊,坐到他身边给他布菜:“中午有个饭局,推销产品才喷上的。” “让助理喷不就好了吗?”白凡不太喜欢闻这些东西,还是干干净净的左归的味道比较好,“对面有带什么人过来吗?” 左归忍不住勾起嘴角,凑到他耳边说:“你说的是什么人?” 白凡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不再开口,就连脸上都微微有些发热。左归不再逗他,抓着他的下巴贴在他的嘴唇上,“全程都在想你了,哪里看得到对面来了什么人?” 白凡瞪了他一眼,左归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本想说他两句,但左归很快把舌头伸进去,缠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白凡余光看到苏姨进了厨房,也就随着他去了。 左归不敢太闹他,过了饭点白凡又该不吃饭了。又是伺候他吃饭,又是伺候他喝汤,还要带着他进行饭后散步,擦了身子,才把这祖宗送进卧室里睡觉。 左归关上门,进了书房,苏姨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哪只手?” 苏姨颤巍巍地举起左手,放在书桌上,左归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军刀,两边的黑衣人按住了苏姨的双肩,他举起刀,对着手腕的部位,狠狠扎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今天早上上的是实训课,实在抽不出时间写稿。存稿已经用完了,接下来就得开始每天努力码字了!_(:зゝ∠)_不过我会尽量准点放上来!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鲜血顺着桌面缓缓流下,黑衣人放开苏姨,快速整理着桌面。看着那涓涓的血流,左归才觉得内心的暴虐得到了瞬间的平息。 “带下去。把桌子换了。” 黑衣人架起苏姨往外走,但这时门却自己开了。 白凡正站在门外。 “凡?!”左归立刻站起来身体走过去捂住他的眼睛,但是白凡已经全都看到了,正处在惊讶中。 苏姨一脸苍白,手上还带着血,两个黑衣人架着她往外走。 这是,发生了什么? “别看!别想!拜托!”左归用另一只手抱住白凡,因为过于恐惧而微微发颤。这样血腥肮脏的一面被阿凡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有什么借口? 被打碎的东西划伤了?不,不,书房里什么东西都完好无损,哪里来的缺口?在厨房不小心切到手?可是伤的地方在手腕,傻子才会相信!而且出了事不去医院包扎反而上楼来? 啊啊啊啊!该死!他应该控制住他的脾气,稍微忍一忍,到阁楼去就好了! 为什么连几步路都忍不了! 可是为什么凡明明睡着了,又会突然醒过来?又梦到?不会,不会! 好了,冷静,别再…… 白凡推开左归,连忙拉住苏姨的手:“没事吧苏姨?我们马上去医院。”他抬起头,就看见左归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白凡拍了拍左归的头,因为身高问题他还得微微踮起脚:“发什么愣?还不快送人去医院!” 左归被拍的回过了神,想上前拉着白凡,但又害怕会被他甩开,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甚至在车上也坐在紧贴着窗的位置,丝毫不敢逾越。 白凡知道这件事很不对劲,左归也很不对劲,但苏姨的手伤的太重了,几乎是穿透了整个手腕,血弄得到处都是,苏姨的脸也越来越苍白。 总算到了医院,将苏姨送进急诊,才回过神来看左归。 左归此刻正盯着自己的鞋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磨蹭在主人脚边,丝毫不敢作乱。 “你们都在这看着苏姨!”说完拉起左归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车子已经换了一辆,司机正站在车外抽烟,看到两人过来连忙碾灭烟头,打开车门。 “你先去附近逛逛,待会有事再叫你过来。”白凡说完,推着左归上了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他一进去左归就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白凡被他抱得很难受,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左归抱得越发紧了,就连紧抱着他的双手都用力到开始发颤。 虽然很难受,但白凡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阿左?” “说你不会离开我……” 白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先放手。” “快说!!说啊!说你不会离开我!快说!!”左归怒吼道。这还是左归第一次在白凡面前这么生气,白凡被他的怒吼声震得耳朵都有些发疼,左归现在很不冷静,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到最后已经用上了撒娇的语气,但是白凡没有给他一点回应,他只是任由他抱着,左归的心渐渐往下沉去,眼睛里的光芒慢慢被绝望所覆盖,蒙上一层灰色。 “冷静了?”白凡拍了拍左归的背,“你放松一点行不行?我被你弄的很疼。”左归松了手,却在下一瞬悄悄把车锁给锁死了。 白凡总算是看清了左归的脸,此刻他已经恢复平静,脸上的表情也像平时一样冷静自持,但是白凡知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应该说,从来都不一样。 他总算有些明白左归在不安些什么了。左归似乎一直有种两人会分离的念头,而且还是由他离开左归,真是不可理喻。他平时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他不安到这种地步啊? “你砍伤的苏姨?” 左归不说话,白凡知道他是默认了,他继续问:“为什么?” “她碰了你。” 白凡突然想起来中午吃饭前他拉了苏姨一下,而苏姨立刻被吓得挣脱了,他很无语,又很生气,“只不过我拉了她一下你就要废了她的手,要是我摸了她的脸你是不是就要把她头砍下来?” 左归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让白凡有些害怕。他似乎在说,有什么不对吗? 哈……有什么不对? “左归,那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你没有权利肆意伤害他人!” “她碰了你!” “所以呢?这就是你伤害她的理由?我们是亲嘴了还是上了床?让你像个妒夫一样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的年龄甚至差了两轮!” “凡,不行的,其他人不能碰你,不可以的!不允许!不准!禁止!”左归双手摩挲着白凡脸上的皮肤,说到最后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白凡狠狠拍掉左归的手,左归眼神一暗,就想要上前压制他,白凡转身想开门,却发现门被电子锁锁死了,他冷声说:“把门打开。” “凡,你很爱我的,不是吗?”左归不理他,自顾自说着话。白凡继续说,“把门打开!” “你还记得那栋别墅吗?我们搬去那里好不好?市区太闹腾了,还是去人少的地方比较好。” “开门啊!”白凡去抢左归手上的钥匙,都被左归躲了过去,左归继续说:“我们谁也不见,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你喜欢吃中国菜,我去学来做给你吃怎么样?不喝补汤了,你每次都抱怨补汤味道很奇怪,我们不喝了好不好?” 白凡看着眼前疯魔了一般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似乎从来都不曾了解他。 “啊……还有做/爱,我不逼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累了我们就休息。嗯?” “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权?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只要你和我,好好的。” 白凡听不下去了,举起手狠狠扇了左归一个巴掌,左归的左脸一片通红,留下了一个巴掌印,他舔了舔出血的口腔,眼中满是暴虐,不愿意吗? 由不得你! 白凡捧住他的脸,紧盯着他的双眼,毫不畏惧他眼中的杀戮:“冷静了吗?”他轻轻摸了摸左归开始肿起来的脸颊,“别怕!阿左,我们去找医生,找医生就会好了,你会好的,别担心!我会陪着你!我会陪着你!” “陪着……我?” “对,我会陪着你!好不好?” 左归抱住白凡,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最心仪的玩具,小心翼翼地纳入胸前,“好。”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白凡并没有因为左归的那句好而有些松懈,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平日里左归那些看似寻常的举动如今细细想来都透着一些些的不协调。 他为什么不允许我出去工作?他为什么每天都要陪着我?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之前在达尔斯手下学习的时候,为什么每次我去见达尔斯左归都要跟着?这两年,似乎左归不曾离开他超过五个小时?而且,通常离开时我都睡得特别沉?最清醒的一次还是上回去见达尔斯的时候? 白凡又想起刚刚左归说的伤害苏姨的理由,苏姨碰了他的手。 左归最讨厌别墅里有不相干的人出入,特别是在他不在的时候。那么他是怎么知道他和苏姨有肢体接触的?苏姨?不,她不会害自己,看她今天的表现就能知道这不是左归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情。那么…… 就只有不是人的东西了。 白凡心中极度不想承认那个可能,但是越是深想越是无法推翻,他甩甩头,如今之重不是这件事,左归的精神明显出现了问题。 左归的身份太特殊了,这意味着挑选医生是重中之重,最好是不知道左归身份并且值得相信的人。 这件事最多只有三个人能知道! 那么,有谁呢?A国,虽然在精神治疗方面是权威,但是不说他在这里没有什么人脉,就是左归的身份,几乎是上流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那些权威多多少少都会和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 那么,小诊所?更不可能!那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不知根知底的人完全不能用。 白凡揉揉太阳穴,国外是不可能了。要不然回国吧! 一想起这个念头,白凡全身都舒畅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国去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踏上祖国的土地,似乎那里有什么人在等着。可是,白凡想,他在国内相熟的人就只有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左归而已,他在想什么呢?难不成他也魔障了? 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安顿好苏姨,把左归带回家。 左归不愿意离开白凡,白凡只好带着他一起到医院去。苏姨的伤已经处理好了,除了失血过多外,左归还把苏姨的肌腱给伤到了,估计要恢复得花很长时间。 苏姨很害怕左归,不愿意和白凡多谈,白凡只得到病房外去。好在苏姨的丈夫不久就到了,见到白凡和左归什么也没说,木着一张脸进去了。白凡知道这事左归做的很过分,原想拉着左归道歉,但想到左归如今的状态只好作罢。 左归跟了一路都很安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要忽略白凡那只被左归抓着已经变形了的手掌的话。 为了避免有心人察觉出什么,白凡打算亲自开车送左归回去。左归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安静静地盯着白凡的脸,时不时要用手摸摸白凡,直到下了车后才扑上去抱住他不肯松手。 折腾了一下午,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平时家里早该开饭了,但是苏姨受伤住院,根本没人张罗吃的。 左归抱着白凡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没多久就有人送了丰富的晚餐回来,大都是白凡喜欢的菜色。 两人一声不吭地吃完饭,左归就将白凡绑到床上去了。白凡想反抗,但是他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左归呢?左归比以前更凶狠,完全不知道顾及白凡的感受,原来平时左归已经在克制了吗?没体会过还真是无法想象左归会这么暴虐。 “凡……” 白凡承受着左归的粗暴,只觉得下/身渐渐痛得麻木了,他勾住左归的脖子紧抱着他,希望能给他一点安全感,让他放过自己。终于,左归在百来下的快速冲撞中,交代在白凡身体里。左归不急着退出来,他只是待在白凡的身体里,被紧紧包裹着,像是待在温暖又安全的妈妈的子/宫里。 白凡已经很累了,但是他不能放任左归这么下去,到最后左归不是疯掉,就是死。他知道自己很爱左归,虽然今天左归做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是白凡却一直在为他辩解,他只是生病了,这不是他的本意,甚至有些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拉苏姨的手,如果不是这样左归就不会发病了。 白凡知道自己很不可理喻,但是这是左归啊!是他的爱人!是他唯一的亲人! “阿左啊……我们回国好不好?” 左归一愣,紧紧抱住白凡的身子,“不。” 白凡抚摸着左归柔软的头发,“我们只是去看病,治好了就回来,嗯?” “我没有生病。” “好……是我生病了。” “凡?”左归撑起上半身,紧张地检查白凡的身子,“哪里痛?” 白凡看到左归这么紧张的样子,鼻头有些酸酸的,“老毛病啦……胃痛,但是不是很厉害。国外的医生只知道开止痛药之类的,我还是比较想看中医。” 左归大手轻轻放在白凡的肚子上按摩着,“又痛了吗?没关系,我让人把医生从华国带过来,你身体不好,坐飞机会累。” “可是这边很难买到地道药材。你也希望我早点好对不对?” 左归紧盯着白凡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走?” 白凡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放松下来,不是想走就好。“好,听你的,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吧,等你把这边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次可能要待比较久。可以吗?” “当然可以。”左归亲亲白凡的嘴巴,“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两人很快着手起回国的事情。听到他们要回国,达尔斯上门拜访来了,这次他的学生华生倒是没见着影。达尔斯只是过来打了个招呼,说没两句就回去了,左归也不知道他过来这一趟有啥意思。 约翰是跟在左归身边的老人了,在A国的事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约翰转交给左归的,对于左归的决定,约翰虽然诧异但是没敢多说。 左归这些年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也知道左归的精神有些问题,作为一个忠心的下属,约翰很称职地委婉提议左归去看一下医生,但左归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约翰知道自己越矩了,不敢再多讲。 只是没想到,左归竟然宠白凡宠到这种地步,即便知道白凡在骗他,却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已经快要完结了。 我知道我的文笔不是很好,小说写的一塌糊涂,剧情也很枯燥老套,但是因为太喜欢左归这个人物,所以我都没能放弃。 虽然点击收藏评论真的是少的可怜,我还是想要把它写完,只是想给左归一个很好很美的结局。 关于这个故事的来源,要讲到去年了。 去年十月份我生了一场病,不会死,但是很折磨人,心态就有些扭曲了_(:зゝ∠)_这才创造了左归这么个蛇精病的人物。 当时写了个开头没能坚持下来,寒假有空的时候开始着手后续,也有在其他网站发表过,一只没啥起色,直到现在决定发在JJ上,虽然结果已经料到了,但还是难免有些受挫。 描写和剧情简直是我的致命伤,我也不知道我为啥敢发出来orz而且我还在着手第二本我的天…… 不过鉴于这是我自初中写文以来,第一个快要填满的坑(是的,之前开了好多坑只是一直放在电脑里发烂并且隔半年还得清理一次因为每次回去看都会被自己写的题材羞耻到捂脸),我还是有些激动的\(≧▽≦)/感谢那些直到现在还愿意看我文的朋友,感谢你们!如果没有那一个一个慢慢累加的点击量,我想我没有办法坚持到现在,这二十天来是你们的一个小小的举动鼓动着我往下写下去。 谢谢你们(づ ̄ 3 ̄)づ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两年来第一次踏上祖国的土地,白凡才意识到自己对这片已无牵挂的土地竟是如此思念。熟悉的语言,熟悉的肤色,熟悉的字体,那深刻在白凡体内二十八年属于华国人的回忆无一不是令他激动的原因。 “凡,不要看着别人。”左归掰过白凡的下巴,将他的脸对着自己。自从白凡认为自己“生病”了之后,他就开始无底线地满足他,左归感到满足的同时,忍不住恃宠而骄了。 白凡捏了捏左归的脸,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们没有回S市,而是直接去了B市,左归的助理打听到那位张老似乎半隐居在这座喧嚣的城市。 只是在去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眼熟到让他瞬间就流下了眼泪。 “停车!停车!” “凡!你去哪里!”左归想要拉住白凡,但无奈白凡实在是冲得太快了,他连忙下车,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看到白凡穿过车流跑到了马路对面,期间好几辆车都差点撞到他,让左归看的简直要疯了!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车流中,时不时有个司机开了车窗叫唤两句,都被两人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吓得不敢再吭声。 差一点……还差一点……抓到了!左归紧紧抱住白凡,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着,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凭借本能将白凡紧紧箍在怀里。 白凡看着眼前蹲在街边的小孩,只觉得嗓子都被堵住了,一股莫大的悲哀涌了上来。 小孩似乎有些发愣,脏兮兮的小脸蛋上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白凡,老半天才小声吐了一句:“爸……爸?” 爸爸?这回愣住的是白凡了,他何时生了个孩子?可是为什么他会对这个陌生的小孩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凡,走吧!”左归拉住白凡的手想把他带上车,可是白凡却停住脚步,“等等,我觉得这个孩子很熟悉……” “凡!”左归没想到,他让杨明把付可随意扔到一个地方,付可竟然会兜兜转转跑到B市来!决不能让阿凡想起来!不然一切都完了! “阿左,阿左,你听我说,”白凡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而且他这么小就流落街头,太可怜了……他……” 左归冷冷打断白凡的话,“街上那么多乞讨的你怎么就可怜他呢?是不是下一回哪个可怜人跑到你面前卖个可怜的话,你就要和他走了,嗯?” “不……不是的,不是的!阿左!” 他们附近的人渐渐聚了过来,因为刚刚两人的举动不少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现在见他们貌似因为一个小乞丐争吵起来,更是看的热闹。 白凡见人多了,怕小孩吓到,只好先跟他走,打算等左归冷静了再过来。 只是他没有看到身后那个小孩,哭得让人心疼的样子。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记得我……是不是像那个叔叔说的,我不是你的小孩…… 两人回到车上,左归还在生闷气,因为一个记不得的人,白凡都能冲进车流?真是……真是! 白凡知道自己今天的事做的很冲动,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孩子那个样子,心里难受的不行,只想将那个孩子带回去,帮他洗澡,好好照顾他。 左归冷静了一会,等脑子里暴虐的情绪渐渐平稳之后,才把白凡抱到怀里,“以后别这样了……别这样了……那些车……离你不到二十公分……” “对不起。” 张老住的院子在B市算是有来头的,光是进这个小区就要花不少力气。不知道左归哪里弄来的通行证,保安连拦都没拦就放他进去了。 见到白凡眼中的疑惑,左归说:“我外祖家就在这个小区。” 白凡挑挑眉,意思是怎么没听你说过?不过和左归在一起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听过左归说起他的家庭,白凡因为自己家那糟心的模样,再看左归平时也没人管的样子,以为左归和他家差不多的情况也就没有问,左归又不是那种会主动提及的类型,光是知道左归是L集团的掌权人也是这几年的事情。 “不过他们家在十几年前就没了,我外祖又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那栋房子就转到我的名下。”左归说的一脸平淡,似乎出事的是和他不相干人。 白凡捏捏左归的手心,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进了小区很快就到了张老家门口,两人下了车,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没多久里面就出来了一个中年人,自称是张老的儿子,带着他们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看见了一颗高大的银杏树下,一位老者穿着练功服打太极,见了人也不理,等到一套太极打完了才擦了擦汗开口问了几个问题。 张老径自走进屋去,示意白凡跟上。白凡安抚了下左归,才跟着他进去。 “他这毛病不困难,是病也不是病。” 白凡不明白,张老说的是什么个意思。 “他们家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在他看来,他做的那些事没什么事。” 白凡为了保护左归,只告诉张老左归病态的占有欲,没有说他做的那些事,张老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你别瞎想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做的那些屁事我也有所耳闻。虽说他外祖家倒了,他本家却是在西边一手遮天的庞然大物。” “所以对于他而言,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白凡不可置信,到底什么样的家庭会教出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他们把孩子当恶魔养吗? “脾气么确实暴躁了些,这段日子你们且住下,我给他去去肝火。” “不过说到他对你的占有欲,那就是心病。具体的你自个儿问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_(:3」∠?)_昨天又断更了……我还是以死谢罪吧!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直到十二岁之前,左归都生活在外祖家里。他的活动范围只有二层,那个高高的,宽敞的楼梯对他而言就是另一个世界,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在那之前,他甚至连餐桌上的饭菜是哪里来的,品种是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向来是个敏感的人群。小小的左归知道外祖很不喜欢他,就连生了他的那个所谓的母亲,也时常对他拳打脚踢。 没有人敢对他这个被家主厌弃的“少爷”有什么好脸色,特别是那些会看眼色的家佣,向来是欺负他的一把手。虽然明面上他们不敢对他做出什么,背地里却把他当了出气筒。 左归很害怕,那些仆人会捏他,打他,有时候还会乱摸他。他曾哭着向外祖求救,可是外祖只是瞥了他一眼,他就被警卫员请出了书房。 七八岁的时候,左归才有些明白为何外祖会这么讨厌他。只因他身上的另一半血统。洋人的血统。他们家不是没想过丢了他,甚至是弄死他,却因为他的血统而迟迟不敢下手,但是却不吝惜地对他使用暴力。 十二岁,Lynch家的家主,也就是他那风/流成性的父亲不幸死了,在得知他的后代只剩下左归一个之后,Lynch家的上一任家主到外祖家把他带了回去,把他当做继承人,教导他,让他快速成长。 只是,威尔没想到,在他们家找到左归之前,左归就已经被人驯服了。 白凡父母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他们家是B市白家的分支,那次为了庆贺左老的七十大寿,白家的家主带上了家里唯二的两个孩子,白凡和家主的儿子。 白凡的父母定然不会为了对方的儿子做出什么事的,这事还是因为白凡的爷爷舔着张老脸让白家主带上他的。白家主也就想着老人家一般都喜欢小孩,也就同意了。 白凡当时也不过六岁,素来是个害羞腼腆的小孩,到了宴会也不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逗老人家开心,而且他的年纪和左归相当,自然也就讨不了左老的喜欢。 他待在角落里很无聊,看着不认识的大人们在那里寒暄客套,浑身不自在,只想着快些回家去,就是看着爸爸那张严肃的脸也好。 而这时,他似乎看到了二楼楼梯口有个黑影,动了一下! 咦?这里有小狗吗?白凡想起了爷爷家那只土黄狗,每次他去爷爷家的时候,太上皇(狗的名字)都会兴奋地跑出来迎接他。 小孩子本就爱玩,玩起来也就忘记了大人的叮嘱。白凡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走去。因为楼梯在比较角落的位置,忙着在大厅招呼客人的主人,忙着伺候客人的仆人,忙着攀关系的客人,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小孩正悄悄往楼上走去。 “小狗狗~”白凡朝阴影的地方招招手,“快来和我玩呀~” 那个黑影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害怕白凡,白凡连忙弯下身子,“别害怕呀~”白凡伸手朝狗狗抓去,手却被咬住了,他痛得只想掉眼泪,可是他太喜欢狗狗了,要是哭了把人招来了,就不能和狗狗玩了。 他忍着泪,摸了摸“狗狗”的头,却发现狗狗的毛摸起来粗粗的,一点都不舒服,借着微弱的光线,白凡总算是看清了那只狗狗的样子。 哎呀!这不是个小孩吗! 他抽回手,“你怎么咬人呢?” 那人只是盯着他,像头小狼崽似的凶狠眼神,却是什么也不说,“你不会说话吗?” 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只是不想说,不是不会说。白凡点点头“那好吧……我是白凡,你叫什么呀?” “啊……我忘记你不和我说话了。不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啊?只有我一个人说话好累呀!你和我说话好不好?” 这时,大厅里不知是谁说了个笑话,引得大家大笑起来,大厅的声音刺激到小孩,他连忙一拐一拐地往走廊深处走去。 白凡跟上他,他在这里无聊死了,那个哥哥不和他玩,其他小孩也不和他玩,还骂他是个乡巴佬。但是这个小孩看起来虽然也不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他却没有骂他,所以他想跟着他。 他跟着那小孩走近一间房间,那间房间里只有地上铺着地毯,还有一床被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你的房间吗?” 小孩点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张脏兮兮的脸蛋上还粘着两管鼻涕,白凡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帮小孩擦了擦脸,“女孩子要干干净净的才行呀!” 因为小孩的头发又长又粗,乱糟糟的,白凡就以为他是一个不爱讲卫生的小女孩。他拿起地上的梳子,想要给小孩梳头发,可是小孩却躲开了,“疼!” “不疼!我会很轻的!轻轻地,就像这样!”白凡说着用梳子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一点都不痛!” 小孩看了看,这才犹豫着把头发交给白凡,白凡学着妈妈的样子,轻轻地为他梳头发,不知过了多久,小孩的头发才被梳顺了,从头发上扒拉下一大堆脏兮兮的不明物,白凡拍了拍自己的手,“以后可要勤洗头呀!不然脏脏的就没人喜欢你啦!” 小孩摸了摸垂在自己肩上的头发,点了点头,原来脏脏的就没人喜欢了吗? 两个小孩玩了会儿过家家,哦,这个游戏还是白凡教给小孩的。原先想玩捉迷藏的,可是小孩不敢再出门了,而且他房间里啥能躲的地方都没有,于是他就和小孩玩起了过家家,付曳最喜欢这个游戏了,天天拉着他玩,所以他想女孩子都是喜欢玩过家家的吧? 小孩还是第一次有人陪他玩,开心的不得了,时不时发出压抑却又开心的笑声。 时间已经很晚了,平时这个点白凡早就睡觉了,他耷拉着眼皮,就想睡觉了,“我好困呀……我想睡觉了!” 小孩拉开自己的小被子,拍了拍地板,“一起睡!” “好呀!”白凡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孩的,他躺过去抱住小孩,给两人盖好被子,就准备睡了。 小孩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要藏起来!不能被人发现了!不然就会没掉的!要藏起来!任何人都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又生病了(?_?)昨天在医院做了一次理疗,回来就睡到天黑……七七八八搞一下就没有更了_(:зゝ∠)_ 第30章 第三十章 短小的结局 “爸……白叔叔,我回来了。” “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白凡对他笑了笑,走向书房,敲了敲门,“阿左,准备吃饭了。” 左归打开门,搂住白凡的腰,带着他向餐桌走去。 自他进行所谓的治疗之后,白凡对他越发在意了,事到如今过了三年,除了餐桌上那个小杂种之外,他就没有什么不顺遂的了。 白凡什么都可以妥协,他可以专心待在家里照顾左归,做做饭,听听音乐,看看电影,但却不允许左归把付可赶走。付可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现如今在附近有名的贵族高中就读,虽说是不久前来的国外,但他适应的很好,一点没让白凡担心,这让左归对他的脸色缓和不少。 今天是周五,付可只在家里睡两个晚上,周日中午吃过饭后就得回学校去。A国的高中很少会办寄宿制,但是这所贵族高中秉持着严谨刻板的教学态度,平日对学生的生活也有诸多管教,放在学校里培养也比较方便。 “左先生。”付可站起身对左归躬了躬身,拘谨的态度像是面对国家领导人。 白凡摆摆手,“好了,都是一家人,别这么拘着,难不难受?小可,在学校怎么样?学习跟得上吗?” 小可乖巧地点了点头,出具少年的身姿和略显娇嫩的东方人脸蛋让他在学校里受尽了所谓贵族的嘲讽,但他再难听再难受的事都经历过,这又有什么呢? “爸……白叔叔放心,我在学校挺好的,老师和同学都很照顾我。”左归自然知道付可在学校过什么生活,但他可不会说出来让白凡烦心,更何况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的也不过就是个废物,还敢妄想向阿凡寻求帮助? 短暂的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付可又出发回学校了。白凡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对那孩子好一点吗?毕竟才14岁。” 左归啃了啃白凡的下巴,意思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现在只想好好尝尝白凡的味道,白凡顾忌着付可,从来不愿意在周末让他碰。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讨厌付可的原因之一。 不过没关系,阿凡答应他了,只要付可成年有了自立能力之后,就会把他赶出去。四年而已,这不算什么。不是吗?从那之后,白凡就会真真正正地,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阿凡为他牺牲了这么多他也该付出一些才公平。 而至于他之前做的那些事?那真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了!只不过是杀了几个没用的臭虫,就能得到他最重要的宝物,真是他做过的最明智的决断了! 但是这些想法白凡都不知道了他也没有必要知道,对他而言,左归只是生病了,他做出的任何事都“不是出自他本意”就够了。 即使有一天,加在白凡身上的催眠失效了,同他有了那么多鲜活记忆的白凡,又怎么会在乎早已逝去了十几二十年的死人呢? 更何况,那些坟要被他令人刨了,说不定,阿凡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毕竟,谎言久了,也就分不清与真实的区别了,不是吗?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